赵大婶迟疑道:“我琢磨着,最好还是少吃,留着当粮种更好,我种了这二三十年地,还从没见过这么好的粮食。
“就是那土豆子,一棵底下竟有十几个,还最小的都有我拳头大。
“这要做了种,来年……哇,我都不敢想了!”
“这就要看九爷和村里人的啦,”秦瑛笑道,“咱能看出来的事,别人也能看出来,但怎么决定……自己个儿的事自己个儿做主呗!您说呢?”
赵大婶缓缓点头,反正自家勒紧裤腰带,总能熬过这个冬天,分到手的粮食和土豆一定要留着做种!
安安眨巴眨巴圆溜溜的大眼睛,嘿嘿笑出声来,这不正是她期待的?
照这样下去,她又能收获一波能量啦!她愿称之为“功德能量值”。
听到笑声,秦瑛转头看向她,逗了她一会儿,跟赵大婶和赵虎说:“还有个事儿,我琢磨了好一阵儿了。
“那日我和虎子领着官老爷们回来,安安好像说话了,可后来我试着逗她开口,她都没再说过,我就以为自己听岔了。”
赵大婶和赵虎的目光齐刷刷看向安安。
安安躺在炕上冲他们露出萌萌的笑容,暗自琢磨,这个月龄开口说话是早了一点,但单个字儿往外蹦似乎也不是不可以。
于是她眯起眼睛,露出刚刚萌发出的两颗小乳牙,奶声奶气喊了一声“娘!”
一声落,三个大人仿佛中了定身法,好半晌才能动,个个儿又惊又喜。
秦瑛干脆把娃儿抱起来,在她嫩生生的小脸儿上亲了亲,声音温柔得都要滴出水了,哄道:“乖宝儿,再叫一声~”
能量值+0.01。
有能量,啥都好说。
安安歪歪脑袋,又清晰叫了一声“娘”。
秦瑛的眼圈瞬间就红了,带着哽咽应了一声。
赵虎赶紧凑上来,拉着安安的小嫩手摇了摇,压着嗓子哄:“安宝儿,我是舅舅,叫舅~”
安安瞅着他乐,正准备开口,小脑袋就被赵大婶轻轻转了过去。
赵大婶眼睛都笑眯成了一条缝,咕哝道:“舅什么舅!安宝儿,乖宝儿,甭理那傻小子!
“来,跟姥姥学,姥——姥——”
安安乐得配合,含糊地喊了一声“脑”,字字清晰就成妖孽啦,她心里有数着呢!
赵大婶连连答应,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胡乱在脸上抹了一把,把孩子从秦瑛怀里接过来,想摸摸她的脸,又怕自己的手太糙,再给孩子弄疼了,便嘟起嘴巴在安安脸上轻轻贴了贴。
哟哟哟哟!能量值再+0.01!
安安扭头看向赵虎,傻小子,你倒是来呀!
赵虎的眼睛瞬间就亮了,往前凑凑,再次握住安安的小手轻轻摇晃,“宝儿,安宝儿,叫舅!”
安安冲他笑笑,咯咯有声,这傻样,好看,爱看,再来一遍!
赵虎挠挠脑袋,再次诱哄:“安宝儿乖哦,叫舅,舅!”
“揍!”安安坏心眼儿地笑着,虽然同样收了0.01的能量,但这样才好玩儿哟~
“哎!”赵虎答应得超大声,还跟赵大婶申请:“娘,我抱一会儿!”
一家四口,气氛温馨而又美好。
之后连续几晚,三人带着安安上山,趁着夜色往家里挑了些粮食,剩下的分类垒好,除去他们留下的痕迹。
完事儿把地窖周围再次做了伪装。
他们不是专业人士,做的伪装也就没那么天衣无缝,还是安安趁他们不注意完善了一下细节,还特意做了旧,就好似这是封存了数年的地窖。
听了听大人们商量的后续计划,觉得没啥大毛病,就安心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