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要是啥话也不说,晚上悄摸儿弄回赵家,咱能知道不?
“这几年就不咋刮风,咱种下去的粮食灌浆情况都不好,是谁冒着大日头,拿着鸡毛掸子帮忙灌浆的?”
他往地上啐了一口,“我老头子还记得当时还有人笑话他们是瞎忙活!粮食收回来,别的屯子啥样,咱屯子啥样,都瞧见了吧?你们就说是不是人家的功劳?
“这主意可是人家瑛子一个人想出来的!
“能让咱多吃多少粮食!你们还有脸在背地里说人是非,真是端起碗来吃饭,放下碗骂娘?”
村民们全都羞愧地低下了头,大气不敢出。
“还有在山上找到松子、榛子、粮食,这一回回的,人家哪回独吞过?不都想着咱全屯子一起分?人家要是悄悄藏起来,一天三顿,顿顿吃撑,吃上三年都没问题!
“你们也学着人家上山找过山货,哪回找着了?自己没那个时气,还看不得别人行大运?
“从前不与你们说,是因为大老爷不想张扬,如今实话告诉你们,住在我家那位周老爷就是咱的县尊老爷!
“周大人听说咱这里打出水了,专门过来看的,之后他替咱做的事,咱也都知道了。
“为啥让瑛子和虎子去帮忙?不就是看中这俩孩子运气好?
“人出去一趟不就又打出来一口出水井?
“换了咱们谁还能办到?办不到就在背后编排人家的不是,这叫啥?这叫有红眼病?
“受了人家的恩不记情,反而造人家一个小闺女的谣,这叫啥?这叫脏心烂肺!
“有能耐你们别吃水,别要那些粮食,你们爱咋胡咧咧咋胡咧咧,没人管你们!
“没那个能耐,就管住自己的嘴!欺负人家孤儿寡母,看把你们给能的!”
眼窝浅的女人已经开始掉泪了。
王奶奶阴阳怪气地道:“这会子戳在了你们心窝子上开始掉猫尿了,别一转头就又忘了。
“人呐,要是丧了良心,可就猪狗不如喽!”
村民中有人都开始呜咽了。
陈九叔忍不住给了王奶奶一个赞赏的眼神,老妹子,干得漂亮啊!
王奶奶得意地扬了扬下巴。
过了一会儿,陈九叔才说:“我同周大人说了,如今过了农忙,咱也都闲下来了,庄稼人别的没有,一把子力气还是有的。
“咱没那个运道,还不能帮着搬搬抬抬的了?
“周大人也准了,让从屯子里挑几个人去帮忙,管一日三顿饭,完事可能也有点赏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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