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很重,”秦瑛摇了摇头,“慢慢来吧。”
面端上桌,两个丫鬟用筷子挑了挑,只觉得手抖,面条就从筷子上滑了下去,不觉有了几分迁怒:“我们长途跋涉,你们就给我们吃这个?”
赵大婶皱眉,心中不喜,怎的周大人那样好的人,家里会有这么不懂事的丫头?
秦瑛一边给安安把碗里的面条夹断,一边淡淡说道:“你家小姐吃的也是这个。”
安安哼了一声,皱皱小鼻子:“想吃好的呀?”她摊开小手掌,“拿钱来!”
两个丫鬟脸上发热,只觉下不来台,瞪了她一眼,“我们又没同你说话!”
秦瑛把已经不烫的面条放在安安面前,将勺子递给她,这才不冷不热说:“我闺女说的不对吗?
“你们可能自幼山珍海味吃惯了,看不上这样的粗茶淡饭。
“但对于我们这样经历了四年旱灾,几乎饿死的人来说,这已经是我们能拿出来的最好的东西。
“两位姑娘若实在吃不惯,尽可以自己拿钱去城里吃好的。”
说罢又问赵大婶:“娘,虎子那份呢?”
赵大婶笑道:“那小子早闻着味儿来了一趟了,我先给他下了点面,吃了又让他给大拴家送了一罐汤,大骨头也给他们捞上了。”
秦瑛便不再说别的,一家三口低头嗦面。
两个丫鬟又气又怒又羞又窘,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但她们长途跋涉,到了地方还没来得及歇一歇就去干活,也实在是饿了,便憋着一口气低头吃起来。
饭后,赵大婶去洗碗,秦瑛带着安安去午睡。
两个丫鬟也拖着沉重的脚步到了东屋炕上,拉开被子先嫌弃了一番,蒙头哭了一场,才迷迷糊糊睡着了。
其实赵家的被子都是刚拆洗过的,给她们盖的还是家里除了安安的之外最好的一床被。
这两个丫鬟是被院中的“嘿哈”声吵醒的。
揉着眼睛坐起来,没好气地道:“这是干什么!让不让人睡了!”
睡了一阵起来,更觉得全身酸痛。
两人掀被子起来,穿鞋下地,梳好了头到外头,就看到院子里老老少少六个人正在练拳,秦瑛也在其中。
不由得撇嘴:“女孩子做这种粗鲁事,简直没教养!”
安安立刻停了下来,转身瞪着她们,大声道:“你们当面骂人,更没教养!
“你们吃俺家,住俺家,还骂俺家人!你们讨厌!”
她回身蹿到赵虎身上,催着他来到墙边,扒着墙头大叫:“周叔叔,有人骂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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