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不知道啊,反正这一场雪给他们带来了希望,笼罩在头顶四年的日头终于被乌云盖住啦!
接到手里的雪化成水啦!
赶紧拿盆子接着!
这场雪是老天的恩赐,是福水!
赵大婶下午张罗年夜饭的时候还在哼着小曲儿,脸上的笑就没落下过。
秦瑛也格外高兴。
周绮周绵帮不上什么忙,就陪着安安玩耍。
安安见她们眉宇间的晦气散去了不少,也悄悄松了口气,这俩人要是再没有好转,娘可就要受累了,现在这样对大家都好。
周绵拿起安安的新帽子,跟周绮讨论:“姐姐,你看,这针线……”
“我娘做哒!”安安立刻大声说,“我娘最巧了!”
“嗯嗯,”周绵赶紧点头,她算看出来了,这小家伙特别维护她娘,容不得别人说半点不好,“我知道,秦姐姐手艺真好!”
周绮也仔细看着,那帽子针脚细密匀称,还用布包着什么硬物做成珠子形状,拼成花朵样式,这毛茸茸的小帽子就显得分外精致。
安安听周绵夸赞,来了精神,蹭蹭蹭爬过来伸着袖子给她们看:“喏,这也是我娘做哒!”
两姊妹凑过来看,她们素日万事不萦心,并未注意过安安的衣着,此刻一看——
最普通的布料,却剪裁得体,针线精细,不管是绣的花,还是用布头拼出来的补丁,都十分精巧。
周绮也不由跟着赞叹:“真是了不得!”
安安骄傲地扬起了小下巴,比自己受了夸奖还高兴,“我娘最厉害啦!”
“嗯,你说得对!”两姊妹异口同声。
秦姐姐也没比她们大几岁,却比她们坚强。易地而处,怕是她们早就撑不住寻死了。
可千古艰难惟一死,连死都不怕了,为什么要怕活下去?
一时间,笼罩在两姊妹心头的阴霾也开始散去。
约摸一个时辰,雪停了,外头开始有人呼呼喝喝扫雪。
赵大婶和秦瑛也穿上厚衣裳,拜托周绮周绵看着安安,自去扫雪。
安安哪里坐得住,她超级想打雪仗、堆雪人!
于是她爬下炕,自己穿好鞋,哒哒哒就往外跑,跑了几步,忽然又停下,扭头问:“你们要一起玩吗?”
周绵心动了,但还是征询地望向姐姐。
周绮拿起安安的小帽子和厚外衣,走过去替她穿戴好,这才招呼周绵:“一起去吧。”
但还是不忘跟安安谈条件:“只在院子里玩,可好?”
“行叭!”安安无所谓,她得替娘看着这俩,要不然出了啥问题,娘那边就不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