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斗笠、蓑衣都有,偏偏还要买什么油纸伞,我说怎么家里的银钱越来越不禁花呢,感情都被你用来买这些没用的东西。”
绍临深连说带打,也不等女人回话,同样上手就是几巴掌直接把人打肿脸。
他一般不打女人的,可这姓洪的一家个个都是黑心肝的白眼狼。
打畜生嘛,他都恨自己力道不够重。
洪佩兰没想到这狗男人连自己都打,脑子一时没转过来,就被狠狠抽倒在地。
“娘——”
两小白眼狼看到母亲也被打,这会儿也顾不得哭嚎,张着嘴就想冲过来咬绍临深。
瞧这两孩子对绍临深这具身体的态度,哪有半点对父亲的孺慕之情。
恐怕洪家人背地里早就将他们父亲是谁说了个透,对于原身,都只当他是冤大头罢了。
绍临深见状也不客气,直接从柴堆里抽出一根树枝,对准两白眼狼劈头盖脸就是一顿乱抽,直打得他们躲在洪佩兰身后抱头大哭。
“住手!”
“姓绍的,你凭什么这么打我孩子?”
洪佩兰心疼得不行,这会儿总算回过神来,一把抓住树枝,怒气冲冲瞪着绍临深,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
“呵,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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绍临深一脚踹在她肩头上,把人踢开,而后揪着两孩子,扯着嗓子大声道:
“就凭他们俩是我绍家的种,就凭我是他们的爹。”
“你口口声声你的孩子,咋的,他们就不是我孩子是吧?”
“我一个当爹的若是教训不了他们,你还想让谁来?说啊,哑巴啦?”
洪佩兰望着外边被动静吸引来的左邻右舍们,支支吾吾半晌还是不敢将话说出来。
只道对方连她父母兄弟都打,压根没把她放在眼里,既然这样他们干脆就和离算了。
“算我看错了你,行,你既然这么狠心,两个孩子我带走,省的你一天到晚把气撒在他们身上。”
“佩兰!!”
洪家人闻言顿时大惊失色,这么好一个冤大头,他们可不想放弃,但看到自家女儿/妹子偷偷使眼色,顿时明白她这是故意拿捏姓绍的手段呢。
可惜,绍临深压根不吃她这一套。
不仅又将洪家人从大到小挨个揍了一遍,还请来村长列数三年多来,这一大家子不要脸皮的赖他家吃喝穿住的银两,直言不拿出二十两银子,他就去县衙告他们。
“我就没见过大商朝有哪个地方,嫁女人还得顺带养娘家人的,你们洪家要不怕以后子孙嫁娶困难,可以耍赖不认这笔账。”
洪家在平安村也算是个大姓,那些听到消息赶来的族老们个个面色黑如锅底。
以前因着绍、洪两家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反正他们姓洪的占便宜,这些人也就当不知道这事。
可要真涉及大家的利益,一个个的都恨不能按着洪婆子一家把借据签了,让他们赶紧还钱。
洪老头不想认账都没办法,只要他们还想在平安村生活,就不得不捏着鼻子签字画押。
绍临深收好欠条,连眼神都欠奉,下巴往大门口一抬,直接让洪家人滚蛋。
“别想着进屋收拾东西,你们当初来时可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带,我没将你们现在这一身衣服扒下来都算仁义了。”
绍临深边说,边将洪婆子手腕上的银镯子,连带洪铁柱媳妇耳朵上的银耳钉都薅了下来。
婆媳俩敢怒不敢言,顶着村民们鄙夷的目光,一家子灰溜溜往自家老宅子跑。
倒是洪佩兰见势不对,悄摸摸领着一双儿女往屋里躲。
毕竟她娘家日子可没在绍家好过,自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