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息的,不过是几两碎银,就把你给糊弄住了。”
洪佩兰趴在地上愤恨捶地。
只要那两杂种存在世上一天,对她就是一种威胁和耻辱。
“妹啊,哥知道错了。”
“我……我这不也是为你好么,咱们有了这钱,就可以同官爷们买点吃的,你也能好好将养身子不是。”
洪铁柱自知理亏,这会儿也不说什么晦不晦气的话,等到洪佩兰收拾妥当,立马讨好的把人背到身上。
“啊——”
洪佩兰嘶声低吼,发泄地揪着地上的枯草,却不慎牵动身下伤口,疼的她险些厥过去。
眼看越走越远的两人,洪佩兰那是恨不能将她哥捶死,想到后面还需要这人,心底是忍了又忍,这才控制住骂人的情绪,疲惫的趴在对方肩头。
……
往后的半月,天气越发的寒冷,队伍中好些流民病倒在路上,要不是有人在一处山坡底下,发现了一大丛野生姜,这支队伍怕是还没到关外就折损了大半。
感受着源源不断朝自己涌来的丝丝功德之气,绍临深心底那是乐开了花。
与之相反的就是洪家三人,一个个跟吃了黄连似的,从嘴苦到心。
尤其是洪佩兰,因着生产时环境恶劣,导致如今下身恶露不断,身体越发虚弱不说,腹部依旧粗如水桶。
若不是他们从几名官兵的闲聊中偷听到,因着他们国内天灾不断,百姓流连失所,故隔壁的宋国趁机突袭。
镇守边关的庆远侯虽抵挡住宋国大军的攻势,可因着粮草短缺,兵力不足,竟被敌军重伤昏厥,而庆远侯世子领兵反击,虽打退敌军,却也下落不明。
“唉,如今军中一应事务皆有二公子暂代,也不知……能否胜任呐!”
“慎言!这不是你我可以非议的事。”一名官兵低声提醒同伴。
另一人赶忙圆话:
“世子吉人自有天相,定会安然无恙归来。来来来,面饼烤软了,你们谁要吃?”
左右军中早已派遣不少人手四下寻找世子的踪迹,想来等他们此次回去,总该有消息了。
唉,这上头的事情,于他们还是太过遥远。
几名官兵围着火堆烤火,转而又将话题引到别处。
……
“妹妹,你都听到了吧?!”
躲在巨石后头的洪家兄妹两,闻言欣喜若狂,两人都激动的恨不能当场跪下,祈求漫天神佛保佑他们心想事成。
‘老天保佑,希望那什么世子直接死在外边,千万不要再回去了!’
洪铁柱凑到对方耳边,低声道:
“妹啊,咱们等到地方后,那位二公子还会记得你不?当初他走的时候,就没留下什么相认的信物吗?”
听到这话,洪佩兰枯黄的脸上猛的扭曲起来。
“乔郎是曾留下过一块玉佩,但逃难前就被那姓绍的劫了去,如今怕是再拿不回来了。”
洪铁柱脸色巨变,看向母子二人的目光都不复先前的热情。
洪佩兰仿若不知,又道:
“不过,荣儿和乔郎长的有几分相像,到时我们带上孩子,还怕底下的人不带我们去见他吗?”
她这话说的轻描淡写,倒将对方哄得一愣一愣。
见其态度重新变得友善 ,只道让他多照应着点他们母子,别整天抠抠搜搜,尽想从他们身上谋利。
“相认的事情不急于一时,当初乔郎看中的就是我这副样貌。
若失了这‘利器’,就凭荣儿一个小孩,哪怕是进了侯府的大门,也争不过其他孩子。”
连他们县的豪富乡绅都有无数妻妾,洪佩兰可不会天真到以为堂堂侯府二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