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已当正午,阳光射在庄中,更有说不出的曼妙,溪水泛着淡淡的金光,缓缓流动,清澈见底。微风徐静,道旁杨柳如舞一般飘扬,一片片梅花林子赫然俏丽,白似雪,粉如织,另有动人气韵。掉落的花瓣顺着溪流而穿,一股股清香叫人释怀,沁人心脾。
梅剑之反复思忖适才所见女子,脑海中挥之不去的一袭白影,越发觉得口干舌燥,沿着溪边蹲下,猛灌了几口溪水,自嘲道:“梅剑之啊梅剑之,枉你自诩正人君子,看到人家女子容颜清丽,竟也乱了方寸。”
梅剑之望着远处的山峦起伏,茫茫一片,不禁又想道:“这位姑娘打扮素雅,又出现在慕容二小姐居所附近,难道也是庄中婢女?不如且去打探一下。”想罢,起身便要去找二小姐慕容清询问。
刚走出半柱香时间,远远瞧见道旁溪边趴了个女子,忙迎上去查看,只见此女子亦是十七八年纪,侧卧在溪边,一颗头浸在水里,一动也不动。梅剑之将她拖到岸上,探了探鼻息,已然气绝。
“为什么这儿又死个女子,莫非又是那五毒教教主所为?”梅剑之想到这里,学着慕容清的法子,也抓起双手观察,却并无伤口,碍于男女有别,又不便细看身体其他地方,只得将她睁着的双眼合上,仔细打理了脸上碎发,突然摸到后脑勺有个窟窿,如小孩子手腕那么大,梅剑之“啊”了一声,翻过女子身子一看,一个深窟窿印在眼前,血早已流干,露出白森森的头骨。
梅剑之想到刚才喝过的溪水,不由得胃里一阵翻滚,就要吐出来,却听岸上鹅卵小道一女子清脆声道:“梅兄弟,你怎么了?”梅剑之回头一看,正是易水寒呼喝,一边还跟着伊尹、伊若水姐妹二人。
“你们来的正好,快过来瞧瞧吧!”梅剑之道。
三人跃下,来到溪边,看到女子死状可怖,都是一惊。梅剑之道:“在下不会武功,瞧不出这是什么手法,三位女侠可来看看。”说着指向女子后脑勺,伊若水当先凑近,仔细看得伤口,眉头一紧,怪道:“这伤口深入脑髓,招式狠辣,施手之人定是个高手。”伊尹忽地道:“又是那莫水笙干的?”
“我瞧着不像。”易水寒双手抱怀,斜着身子倚在树旁道:“五毒教善于使毒,杀人于无形,就算是露出伤痕,也是毒药蔓延所致,这女子这般深陷的口子,应是被利器刺中了后脑勺。”
伊若水点了点头,道:“易姐姐所言极是,这伤口显然是被某种利器一击而中,绝非毒物所致。”
伊尹皱眉道:“这般说来,凶手另有其人?而且此人的武功极高,一击便能致命。”
易水寒沉吟片刻,道:“这伤口边缘平整,显然凶手使用的兵器极为锋利,而且一击致命,出手之人必定是高手。”
梅剑之叹道:“这短短时间内,已连死两人,不知凶手究竟是谁,又为何要下此毒手。”
伊若水道:“这女子死状惨烈,凶手如此残忍,必定有所图谋。”
四人议论纷纷,却都无法得出凶手是谁,只得先告知慕容清,再作计较。梅剑之想起适才所见阿离的身影,心中不禁一阵紧张,暗道:“不知那位阿离姑娘是否也遭了暗算,嗨,不会的,那位姑娘能以一敌二,想来身手不弱,自当无事。”
四人一路行走,一路谈论,不知不觉已来到慕容清居所厅外。却没见着慕容清,只有义如守在厅内。梅剑之将适才所见告知义如,义如也是一惊,道:“竟有此事?我这就派人去查看。”
易水寒道:“我们既然已来了,不如就助义如姑娘一臂之力,共同查出真相。”义如神色黯淡,并不接受好意,说道:“不必了,小姐自会派人明察,再说死的人还不知是不是从外面闯进来的,若是不相识的,死便死了,与我慕容山庄也是不相干的。”
易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