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风竹听得“姑苏慕容”,不禁好奇,也凑上去,只见那韩戴生身长七尺,五官周正,一派不凡气度。
“‘姑苏慕容’是何处?”丁善柔低声问道。
“‘姑苏慕容’,梅玮飞天,在江湖上十分有名,那慕容山庄的庄主慕容德选,武功极是厉害,这世间未曾有几人能敌。”鹤风竹答道。
丁善柔撇撇嘴,不忿道:“传的那么神,风竹大哥,你可有与那慕容庄主比试过?”
鹤风竹哑然一笑,叹道:“慕容德选何其厉害,凭我武功,自不能敌。”
那边韩戴生将二人对话尽数听了进去,这时笑道:“这位兄台倒不必妄自菲薄,今日追赶不上,他日勤修苦练,自有追赶上的一日。”
鹤风竹被他一劝,哈哈大笑,心情顿爽,但觉此人豁朗可交,又问:“这位兄台雍容华贵,莫不是慕容庄主的亲传弟子?”
韩戴生听罢也哈哈一笑,“在下不过是庄主身边的差使弟子。”
鹤、丁二人瞧这人这番打扮,不是慕容山庄亲眷也是重要亲信,此时他自称差使弟子,感叹“姑苏慕容”雄厚,基业稳固,连一般弟子也穿得这般华贵。
“兄台远道而来,住在武当山下,可是打算上武当山一叙?”鹤风竹问道,心中却道:“那’姑苏慕容’素日与我武当派鲜少来往,此时怎会差人来此,别是来找我武当派麻烦的。”
韩戴生瞧出他防备之心,正色道:“慕容山庄向来敬仰武当圣人,断不会前来滋事,小弟这次前来,只是奉命在此等一人。”
等一人?
鹤风竹、丁善柔面面相觑,极是不解,这山村僻静,会有何方人物前来,竟还惊动鼎鼎大名的慕容山庄?
那韩戴生不愿说得太多,闲聊了会,便各自回屋收拾。
鹤风竹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心中总是想着那要来的是何方人物,那人又是否会伤害柔儿,伤害同门弟子,到得天快大亮,才渐渐睡去。
到得次日,韩戴生拎了酒水点心,登门拜访,鹤风竹热情款待,二人一见如故,相谈甚欢。酒过三巡,二人皆有醉意。
韩戴生奇道:“鹤兄长身玉立,风姿翩然,看起来不像是寻常农家人,可是厌倦了尘世,携娇妻避世在此?”
鹤风竹自娶妻后,已摒去之前道士打扮,粗布麻衫,极是随意。那韩戴生因此未能瞧出来历,又觉此人目光如炬,太阳穴鼓起,显然是个身负高深武功的练家子。
鹤风竹也不避讳,直言自己乃武当山弟子,成家后便住在山脚,一来方便回山,二来好照顾家中妻子。
二人喝到晌午,酒足饭饱,一时兴起,支开桌椅,空出场地,便在院中对起招来。
三巡比过,韩戴生剑招奇绝,屡屡以变幻之势占取上风,鹤风竹只觉此人剑法眼熟,不由问道:“韩兄这套剑法,与崂山派如出一辙,可是师承崂山?”
韩戴生倒转长剑,负在背后,回道:“鹤兄火眼金睛,在下所使,正是崂山派'龙华剑法'。”顿了顿又道:“不瞒鹤兄,在下龙华剑法使得并非精妙,适才所比剑招,实是掺杂了'姑苏慕容'梅玮诀,这才侥幸胜出。”
鹤风竹这才恍然,他曾二次上得崂山青松观,有败有胜,对崂山一脉武学招式颇为熟悉,但方才那韩戴生剑招频频生变,竟是无法勘破。
“'梅玮诀'果然厉害,鹤某佩服!”鹤风竹道。一场比罢,二人又喝了半日,这才离去。
鹤风竹躺在榻上,一直回想白日里那韩戴生一招一式,但觉此人内功平平,与武当淳厚内功相差甚远,若非是靠着花俏路数,怎会败给他?越想越是不服气,越想越是难眠,翻来覆去,极是不快。
丁善柔悠悠转醒,瞧他未睡,安慰道:“大哥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