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张小瑜彻底明白了。

程咬金够狠，不但把人家博陵崔家的钱，军队，悉数带走，还把人家嫡长女千金大小姐也带走。

这是什么套路？这不就是土匪套路吗？果然是干这个出身，一个不剩。

“岳母大人，那其他几个世家呢？岳父大人也一一的征讨了？”

“哪里还有用征讨？看到我们博陵崔家赔了夫人又折兵，其他几家哪里还敢让程咬金上门？直接把家中所练的兵送给程咬金，程咬金也不是善茬，要了兵还要钱。最后几家又拉了几马车铜钱送过去，这才算完。从此以后，我们几家彻底和军队绝缘。这也不怪别人，主要是当时我们不懂，不知道千兵易得一将难求的道理。如果我们有一位能与程咬金抗衡的大将，还真能和他掰掰手腕。”

“岳母大人，其实一开始你们就应该明白这个道理。在隋末天下大乱之际，天下英雄纷纷涌现。如果你们能招揽天下英雄为之所用，还能有一线生机。后来，李唐已经成了气候。而且他们家二公子，就是当今的陛下又是不世之猛将，你们哪里还有机会？”

“是这个道理，这人呐，还是不能把钱看的太重。当年我们就是太看重钱，百年朝堂千年世家的思想又根深蒂固。总觉得只要有钱，一切还都是我们说了算。可是，陇西李氏出自我们，太了解我们这一套。也就是因为这个，我们世家越来越落魄。”

“岳母大人，往事随风而逝，空想也无用。回去和家中人好好聊聊，时代变了，以前那套行不通了。想在大唐这片土地上活下去，必须听朝廷的。”

“小瑜，其实我们还有一次机会，就是你崭露头角之际。那时候如果能把你拉拢过来，有你的火枪助阵，我们还是可以和李唐掰掰手腕的。可惜啊，当时我们世家没有能拿得出手的姑娘。自我以后，那些姑娘一个不如一个。名气最大的就是太原王家的王茹，那丫头虽然长的还行，可是行为秉性太过招摇，又哪里能入得了你的法眼？”

张小瑜：“………………”

“岳母大人，听你这么说，你们世家都是靠女人活着？”

“不然呢？没有我这个出类拔萃的女人，我博陵崔家早已灭亡，又哪里能有今天的崔家？世人皆知我世家世代荣华富贵，可是特们又哪里会知道我们世家付出多少？尤其是姑娘，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遭了多少难。”

程夫人刚说完，上官婉儿再次端着茶水走了过来。

看到玻璃暖房里张小瑜和程夫人面对面的坐着聊天，上官婉儿纳闷了：

这是还没开始，还是已经结束了？！

按照武夫人交代的时间来说，此时他们不应该正在准备前戏吗？

现在怎么会这样？结束了？老爷他不行了？有可能，不然，他怎么可能忍得住不对自己下手？！

等疑神疑鬼的上官婉儿进来后，程夫人笑着说道：

“小瑜，你找了个好媳妇啊。武媚那丫头真厉害，外面中书省一把抓，里面也不放过。瞧瞧那两个公主，到现在还没回来。再看看这小丫头，刚刚一直在往这边东张西望，现在又硬着头皮过来。这一定是武媚调教出来的丫头吧？”

听到这，张小瑜没有吱声，上官婉儿也没有吱声。

“罢了，罢了，你府中有武媚这等人才，我又哪里有机会？以前有皇后娘娘在，我只能忍气吞声在卢国公府缩着。后来皇后娘娘身体不适，我以为我熬出头了，可是武媚已经在中书省崭露头角。现在呢，连这么个七八岁的小丫头都能在我面前，和我过招。哎，江山代有才人出，我已经过时了。一朵还没来得及绽放的鲜花就这么枯萎了，时也命也运也，一切天注定，半点不由人。”

“岳母大人，你不甘心？”

“甘心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