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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耘阳站在竹筏上,冲岸上众人做了一揖,下令出发!
竹筏一艘艘驶进河道,李耘阳转身不再看岸上的家人,以免生出难舍之情。
离别的压抑,弥漫在离去的队伍之间。可想到如今的家人都能吃饱穿暖,心里又是觉着所做的事,是多么的值得。
沉默中,竹筏已至丘陵外的沼泽边停靠,众人有序且迅速的下了竹筏,至岸边列队。
翻过一道道的山脊,至夜间终是回到了河湾营地。
营地中,几位百夫长分工安排士兵生火做饭,喂食牲口,巡视营地等。
李耘阳回到帅账大厅,坐到桌案后,挑灯查看起桌案上的武隆县舆图,研究起哪里适合建造山寨。
夜风呼啸,营地中火把篝火被吹的烈烈作响。
一名亲卫端着饭食走了进来。将食物放到桌案上,低声叮嘱道:“首领,饭食送来了。”
李耘阳抬头看了眼来人,询问道:“你吃了没有?”
“还没。”亲卫回复道。
“嗯,那你快下去用饭吧!”李耘阳说了声。
“是!”亲卫抱拳领命,退出厅内。
李耘阳放下灯盏,伸手揉了揉眉心,把餐盘滑到身前,便大口的吃起饭食。
用完饭食,到营寨中行走一圈消了消食,回到帅帐前的空地上扎起了马步。
营地之中,除了值岗巡逻的士兵,都在练习扎马步。饭后不能剧烈活动,但是这类不剧烈的训练,却是士兵们每日的饭后训练。
消食过后,众人就是各类的训练,近十场的杀戮经历,让他们感受到了与普通人的巨大差距。
那些练过多年把式的家丁护卫,在这些常年都是魔鬼训练的年轻士兵面前,通常都是走不过两招,就会被轻易屠杀。
最近几日,因一场场的抢劫杀戮,两百余人都没有整体操练过,大家都是一有空闲,就会相互结伴,去到各处的训练场地进行训练。
“杀,杀,杀!”
二十余人怒吼着,组成方队,练习着破锋刀法。
“嗖!嗖!嗖!……”
十几人排成一排,一箭箭的射着摆动中的靶子。
“刷,刷,刷,风风大风!”
王翦组织着五十余人训练起攻防战阵,前列士兵一手持大盾、一手握着短柄朴刀。二排弓弩手,三排长矛兵,两翼布置骑兵,最后一排依旧是刀盾兵,不过盾的形状却是圆盾。
陈诚带着十余骑,训练着骑兵砍杀和骑射等训练。
这也有人训练着一人双马,来回换乘奔跑中的马匹。
李耘阳,下了半个小时的马步,接着倒立练起二指禅功。
少数几个年岁大些的青年,在专门的训练场,训练着硬气功。一根根手臂粗的木棍,抽打在其全身。全都一声不吭的硬挺着。
“啪!啪!啪!啪……”
已经十八岁的李春,以及十九岁的陈姜,就在练习硬气功。二人扛着木棍的一下下抽打,脸都憋红了,却是一丝声音也没发出。
当然也有声音发出,那就是木棍此时抽打身体发出的啪啪声。
营地中,处处都在火热的训练着各类技能,一个个都如同健身狂人般,挥洒着汗水。
李耘阳锻练半个小时的二指禅功,接着扎马横举近四米长的大槊,训练着腕力、腰力以及下盘。
“首领,今夜要讲不讲课?”李种田巡视布置完守夜任务,来到李耘阳近前询问。
“今日众人都跋涉了一整天,夜间就不必讲课了,让大家结束训练,就各自回营房休息!”李耘阳思索片刻,给出了答案。
“明白!”李种田应声,转身下去做起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