衫男子不由得叹了口气。
众人都说,这夏家家主之位,必然是落在你夏立新头上的,可他自己并不那么觉得,除去妹妹夏平露之外,一心苦读圣贤书的三弟夏丕,如今博学多才,十步成诗,还有极其擅长带兵打仗,苦读兵书的大哥夏政,他的能力毋庸置疑,早年在占据拒虎城以北的关外城池的时候,大哥的实力就已经早早的展现出来了,这两个人,哪一个不比自己强些?
夏立新自己也没有这个想法,无论谁当上这个家主,他只希望一家人能够和和睦睦就足够了。
儒衫男子起身推开窗子,眼看天色尚早,决定趁早动身为妙,他如今不敢在一个地方多待。
“虽说国师大人早已为我打点好,但是一个人真的过来了,还是有些后怕的呀。”,夏立新笑了笑,用一个布挎装着红木匣子挂在怀间,出了客栈去。
这身份要是被认了出来,那绝对是必死无疑的。
夏立新倒是不怕这些,只是如果这样了,那么在其手中这份举足轻重的堪舆图就没办法送出去了。
来到一处驿站,从袖中摸出一个信封与一些个银子一同交了出去,还吩咐着掌柜的要快马加鞭,是寄给朋友的信,不得拖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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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展柜的拍了拍胸脯,说道:“公子你这信寄我这里就放心好了,不说比那官家快,起码在这宛建附近,您去打听打听,还有没有比我们更快驿站?”
面对掌柜打的包票,儒衫男子只是笑着点了点头,这一封信是寄给他早年跟随父亲在凤文州结识的一位挚友的,其名为奉虞。当时双方父亲聊得正欢,两位年轻人也在一处包厢内谈天说地,不知道为何,夏立新由骨子里透露出对奉虞的一种信任,导致他偷偷将夏家这等大事与其说了一通。
听完,奉虞表情立马严肃了起来,说如果真有此事,一定要倾囊相助。
夏立新起初并没怎么放在心上,但是在不久之前,竟然收到了奉虞的来信,说其正在前往大同圣州的航船之上。夏立新便问了父亲才得知,奉家乃凤文州第一大姓,其中有一位叫奉虞的年轻人更是天纵奇才,早年奉家所在的王朝发生叛乱,乱贼势力雄厚,明显是蓄谋良久,且用技杀死了当朝国师,而作为凤文州第一大姓的奉家,自然是出人出力,暂时顶替那国师之位的便是年仅十五的奉虞,其之筹略以及心性,可想而知。
夏立新如今倒是有些自责,别人过几年肯定是稳坐下一任奉家家主无疑了,却因为自己的缘故千里迢迢来到此处浪费好几年光阴。但是自己的父亲在听闻此事之后连连称好,还高兴了好几天,所以夏立新也就不再好多说什么,总之人家要是来了,尽心尽力招待便好。
东西到手,信也已经借了出去,夏立新如今需要将怀里的东西送至一处叫作梵林的地方与人交接,然后由他们将这堪舆图护送出去,只有到了那里,夏立新这一颗始终悬着的心才得以安心放下。
前国师交给了他一本象征身份的册子,如今的夏立新化名司徒赋,身份是司徒家的一位公子,拥有这个身份,无论是出城入城还是办事都是极其顺利的。
大申对于前任国师还是颇为敬佩的,那么爱屋及乌,凡事名为司徒的人士,多多少少收到的待遇都要好些,这也为夏立新避免了许多麻烦。
到了一处关隘,出了这里就相当于出城去了,夏立新递给守卫那一碟册子,守卫只是看了一眼名字,就为其放行通过了。
夏立新见怪不怪,如今的大申兵力把守倒是严了许多,特别是关隘的增设,更是前所未有的庞大,而且越靠近那座伏龙城,关隘就越多。
“所以这是隐约察觉到一丝端倪了?”,夏立新琢磨道,随后又摇了摇头,“亡羊补牢,为时已晚矣。”
儒衫男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