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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济,院子里不还有个粗使婆子可以供我使唤嘛。”
说着卷耳牵住了初蕊的手,语重心长的道
“初蕊,我在长安时,身边伺候的人上上下下加在一起,没有三十,也有二十。
但最终留在我身边的只有你。
我对你一直非常的满意,你人聪明,话又少。
无论是什么事,你都能做的尽善尽美。
你为人又肯努力,是我身边不可多得的左膀右臂。
这次山匪之事,有多少好人家的姑娘被害,你也清楚。
你早去一会儿,可能卖出去的姑娘就能早找到一个时辰,也许就能少受一份的苦。
等山匪的事了了,咱们去幽州参加完世子哥哥的婚宴。
我就让蔡嬷嬷给你脱奴籍。
我观管乐待你十分不同,若是你有想法,我可以同对夏荷一样,也给你安排个身份,再多给你置办些嫁妆。
你放心,绝对不会让你矮人一头。”
初蕊听着前面还十分的感动,可听到后面就变了味儿。
“姑娘说什么呢?
奴婢没有那个心思,您最好也收起那份心思。
奴婢说了,奴婢不脱奴籍,奴婢要一辈子陪着您。
等您以后嫁了人,就随便把我配个什么人家,我以后给您当院子里的管事婆子。
而且,管公子他爹可是七品官员,怎么会娶奴婢这种身份。
姑娘还是别替奴婢做这种春秋大梦了。”
卷耳以前最欣赏的就是初蕊的清醒,当然当时她最欣赏夏荷的也是这点。
但夏荷明显没能经受住爱情的魅力。
想不到初蕊年纪小小的,竟然想的这般通透。
“这都是后话,以后再说。
!
出发吧!刚才三师兄就通知十师兄了。
此时,他应该已经在门口等你了。
你速去速回,我等你消息。”
初蕊走后,院子里静的可怕。
午后的阳光照在院子中,明明温度就很高。
可卷耳却觉得莫名的凄凉。
她一抹幽魂,飘飘荡荡的来到了这个时代,本来就没有什么是真正意义上是属于自己的。
就如同现在,她依然孑然一身。
祁周行回来时,看到的是就卷耳落寞的样子。
“坐在院子中间,也不嫌太阳晒得慌?”
卷耳回过了神,只见祁周行同前几次一样,仿佛身披阳光一样在贴近自己,温暖了自己的内心。
卷耳不自觉的笑了。
“你怎的又回来了?”
祁周行坐在了卷耳的身边,拿起手中的折扇给卷耳挡了挡阳光。
“怕不言离开后,你会害怕的哭,所以想回来看你的笑话。”
卷耳拂开了折扇,她现在非常需要阳光的照射,来驱散自己身上的这股子阴霾。
“三师兄,我们都已经换回女子的身份了。
你到底什么时候能把称呼改过来啊?
她不叫不言,叫初蕊。
而我,我叫陆、卷、耳。”
祁周行盯着卷耳的脸看了一会儿,也不知在思考些什么,半晌才回话
“一时不习惯罢了。
怎么?你更喜欢卷耳这个名字吗?”
卷耳有些疑惑,难道不喜欢就可以不叫?
“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的?
爹娘给的名字,我还能拒绝?
怎么?你难道不喜欢你的名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