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都是有些底蕴的。任非我的情况比较特殊,他们家作为承泽县首富之家,肯定是当地的纳税大户,是五旗宗必须要拉拢的。只是没想到,在考试的当天,他成了和费明打赌输掉的一方。按照许思宁和卢世勋共同作保时的说法,就算任非我经略测试成绩优秀,也不会录用他。可“有钱能使磨推鬼”,尽管当时任家之人还没来得及想好,是否要掏钱平事,卢世勋的亲信便找上门去,告诉任非我的父亲,他儿子的名额无需担心,仙人自会帮他摆平。任父经营着那么大的产业,懂得其中关键,他也不是小气之人,又多准备了一千灵币,以及数千两的金银。灵币自然是答谢仙人的,金银则是为了封住考场上那些与任非我相识,又知道整件事情来龙去脉的凡人考生。这种事,任家之人不好直接出面,但是,有仙人主动站出来,私下里与这些凡人接触,恩威并施,效果自然是出奇得好。 许思宁得知这些后,看着卢世勋手中拿着他们上级赐予的信物百感交集。她能理解仙宗这么安排的苦衷,又隐隐觉得这种方法不对,肯定是哪里出现了问题。许思宁内心矛盾,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只是有些沮丧,有些气愤地问道:“既然仙宗早有这般打算,又何必声势浩大地搞上这么一出选拔考试?” 卢世勋也是购买仙宗弟子名额的受益者,他倒是感触颇深。向许思宁解释说,表面有了光鲜亮丽,声势浩大,且看似公正的选拔考试,才能让更多的世俗家族,对仙宗趋之若鹜;当选仙宗的弟子,也才会下意识地忽略金钱的作用,觉得自己就是天之骄子;他和他的家族也才能够对宗门和宗主,更加的崇拜和忠诚。说到兴起之时,他还说了,整个五旗宗各地,历年来均是如此。通过购买名额进入仙宗的弟子,早已遍布宗门上下,宗内相关人等均是习以为常。反倒是那些不花钱就入选的人才,成为了极少数。除非是有深厚的家庭背景,否则,这些人也都成为了,被同学和同僚们孤立、打压的对象。 两人争论到激动之时,卢世勋脱口而出:“你以为,你若不是修真世家的家庭背景,当年我们的老师能带你回崇安京么?你这些年,难道就没有问问自己家里,有没有给当时的两个主考官送些好处?” 许思宁原本气愤至极,可想到自己在崇安京学习时的一些朋友,以及他们身上发生的事情,发现卢世勋所言确实如此,不由得感到一丝悲凉。想到这里,她又想起了费云扬。当初,他们那届仙宗选拔考试,经略测试和灵根测试,成绩比自己更好的费云扬,最终没有入选,留在了家乡耕田种地;而自己,和成绩连自己都不如的卢世勋,能够去得仙京修真问道。原来,都是因为考官在选拔考试之前,就已经将名额售卖了出去。 当许思宁将自己的这个怀疑问出口时,卢世勋立刻哑然无语。他一遍遍的向自己重复着,这些事情虽然不公平,但是既然存在就都是合理的;同时,他也在和别人交流的时候,下意识的强调和找寻,能够支持自己观点的朋友和证据。可是,在他内心的最深处,还是不愿意去触碰,自己当初偷来的位置,本应该是属于最要好的兄弟的。这也是他这十几天来,没有主动去找过费云扬,甚至是处处刁难费明最主要的原因。 卢世勋虽然没有亲口承认,但许思宁也对当年的事情了然于胸。她有些失望,也有些懊悔,可是事情已经过去了三十余年,所有的情绪在时间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最后,许思宁扔下了一句话:“其他的人和事情,我可以不管了。但是,费明我要带走。你要是还念及和云扬当年的情义,就不要再和我废话。” 卢世勋尽管有百般理由,尽管再不情愿,最后也不得不将费明列在了入选者的名单里。但是,之后的几天里,许思宁也只有在公开的场合,还能和他进行一些简短的交流,私下里,则是完全无视他的存在,对他是一点都不搭理。在承泽县时还好,卢世勋还有些自己的事情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