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世界,永远都如同雪一般洁净……”
陈清清说了这许多话,虽然看起来有些啰嗦,但是这都是她自己的肺腑之言。
皇帝听着,一时间很有感触。
不过,文霜在之前是见过墨辰的,两个人在紫岚山也相处了一段时间,所以他对墨辰的印象一直都很好,只是没想到印象崩塌的这么快,而且还这么的令人难堪。
想到这里之后,他就有些恨铁不成钢,但还是开口说道“陛下,您不能够听信这陈姑娘的一面之词,毕竟事情的真相如何我们谁都不知道,贸然处置辰王殿下,终究是不妥的。”
景妃娘娘倒是有着非同一般的看法,她身为女子,也更容易心软和同情。
于是,她直接就迎上了自己哥哥的目光,然后带着冰冷而又严肃的语气说道“哥哥,且不说陈姑娘为什么要把这件事情捅到我们的面前,可是我们都知道,女子本弱,为母则强。世上并不是没有真正坚韧不拔的女子,就像那位婢女,她生前也一定有着某种信仰,一定也是极痛恨这社会的黑暗之面,可是终究还是在重重的压迫之中,面临着生命之花的凋零。”
此时的文霜和皇帝谁都没有想到,景妃娘娘说的话居然是那么的振聋发聩,皇帝心中半是自豪半是自卑,但同时又有点儿恼怒,至于他到底在恼怒些什么,没有人猜得到,就连聪慧的景妃娘娘,一时间也有些看不明白了。
就在这个时候,陈清清突然间就把头在地上磕得响亮,然后抬起头来,带着倔强的目光看着皇帝,轻声说道“陛下,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就算辰王是您内定的储君,可是储君的品行不好,能力不足,就会让国家陷入危难,甚至会让清明正义之士,在肃清拯救的途中,遇到重重危机,还请陛下慎重。”
这话刚一说完,皇帝突然间就大吼道“大胆,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揣测朕的心意,就算辰王私德有失,可是你又是毫无过错的吗?不过是个姑娘家,就算是身份贵重了些,就能够参与决策大事了吗?”
他这话说的委实有些重了,可是景妃娘娘却听得心惊胆战,甚至连忙从位置上站起来,然后一到趴在地上磕头,边磕头边倔强地望着皇帝,半晌才开口说道“陛下,臣妾也是女子,清清姑娘不过是在和陛下讲道理,您身为百姓支父母,应当为了天下百姓和江山的稳固而负责,臣妾认为清清姑娘说得很在理,还请陛下不要过多苛责,须知水能载舟,亦能覆舟,颠覆乾坤者,也能够被乾坤所颠覆,万事万物都自有其规律,要想长治久安,不能够让法外之徒继续逍遥。”
她说这话纯粹是看不惯,皇帝有两个最宠爱的儿女,那就是墨辰和墨澈澈,而墨辰虽然是位男子,但是能力却远远不及皇帝本人,甚至和自己的妹妹相比,都实在太过逊色,而墨澈澈,虽然生为女子,志向却不俗,在老百姓中有着非常好的名声,那些大臣们虽说不服气一个公主却贤名远播,但是他们自认为没有那样大的能力,也没有那样大的心怀,自然也就不会再说别的了。
景妃娘娘表面上是皇帝最宠爱的妃子,而且还是皇帝的心上人,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当年她就和早已故去的辰妃娘娘发过誓言,要让墨辰永远都做一个平凡普通,却有安全幸福的皇子,永远都不要让这个孩子参与皇室的纷争。
只可惜她努力了那么久,终究还是没有让皇帝改变心意,就像是关于储君的事情,公主的能力明明更大,更有责任感,可是就还是要遵循一贯的惯例,让墨辰内定为储君,只是不在外宣传罢了。
她很为墨澈澈委屈,而且平日她也见惯了那些欺压宫女的事情,都说皇宫里的女子尔虞我诈,没有人是真正的单纯,可是谁又知道在那背后,罪魁祸首却是皇帝,是那些无穷无尽的欲望之海,她对于这一切,看得实在太过通透,所以心中总是不大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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