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件事儿印象可深了,大会开了好久,一直到了天黑了,最后大家才确定了下来。”
“不过村里人也不是立刻能迁走的,整个水库边上,大小百十来个村子,要迁走好几万人。”
“所以下村的人,还在村里生活了好几年。”
“还有一些人在迁走之前,还去水库的大坝上上工。”
“可过了几年,村子里该迁走的那一批人终于开始动了。”
“当时官家给准备了好多车,帮着拉人,拉东西,我们上村这边的人也都去帮忙。”
“毕竟大家一个村的,基本都是沾亲带故的。”
“当天白天的时候也很顺利,可到了晚上,本来已经搬空的小村却变得热闹了起来。”
“好像是后半夜的时候,村里有人起夜,然后就看到下村人来人往的,好像是娶媳妇,大家都是穿的红妆。”
“当时给起夜的人吓坏了,就连忙喊村里的人起来看,可大家起来后,就发现下村啥也没有。”
“我爹那会儿是十里八乡的阴阳,当天的事情后,他就警告我,让我以后不准去下村玩,那会儿水库的水还没上来,可我父亲却说下村有危险。”
“我不懂为啥,就多问了几句,我爹就给我一顿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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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没过两年,水库的水上来了,我们下村也就被淹了,我记得就在下村被淹的那个晚上,之前起夜说发现下村娶媳妇的人,就给掉进水里淹死了。”
“第二天发现的时候,他的尸体已经飘到别人村里去了。”
“再后来,上村也是往高处又挪了挪,原本的旧村就被夷平了,然后又从北坡拉来一些黄土,修了田地。”
说着,老村长指了指不远处的一片农田。
然后老村长又补充说:“北坡原来黄土可多了,就因为造田,整个北坡都被十里八乡的村给拉平了,现在就剩下两三个土包了。”
我们没吭声,老村长就继续说:“可就算是造了田,村里的地还是没有原来的多,要是那些人不迁走,这里的地根本不够分的,种的粮食也养活不了那些个人。”
这老村长老是岔开话题,我们便只能耐心地等他讲。
他说了好一会儿地的事儿,然后才回到整体上说:“后来几年,这村里一直出事儿,老是有人莫名其妙的掉水里,我父亲就从南方请了一个大师回来,也就是那个叫张合一的高人。”
“我也不知道我爹啥水平,我也不知道张合一是啥实力,反正吧,两个人合作就下了趟水,上来的时候,我爹就跟我说,他们把水下的村子暂时给封了。”
“我记得那会儿张合一就问我爹,为啥不教我本事,我爹就说我不是那块料,脑子好使,可没那个命,让我老老实实当一辈子农民好了,还说劳动光荣啥的。”
“张合一走了没几年,我爹就死了,他临死之前,就跟我说,让我把他所有的书都给一起烧了。”
“也幸亏那会儿给烧了,不然后来破封建迷信的时候,我家就要倒霉了。”
“也大概是我爹算到了啥吧。”
“再后来就是一直到了三十多年前,你爷爷宗延平过来,他下了一趟水,封了第二次。”
“他来的时候,下水的时间很短,上来之后,他在水边坐了好一会儿,然后才对我说了那些话。”
我赶忙问:“那些话。”
老村长道:“说这里的事儿他解决不了,还说这里连接着仙城的轮回台,只有他的孙子才能完全解决这里的事儿,他还告诉我,他的孙子叫宗禹,也就是你。”
“我的话,当时也是将信将疑。”
“不过你现在来了,这话,我就全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