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之命,来报庄王之丧,告立新王。
宋闵公:周室既更立新王,为臣国者,即当遣使吊贺。
王使告辞退出,闵公吩咐罢戏,各自散去。
南宫长万:臣从未睹王都之盛,今新王即位,主公既遣使吊贺,臣愿奉使一往!
宋闵公:通使王室,何等严肃尊荣!宋国即便无人,何至以囚徒奉使?
南宫长万胸中怒火再也按捺不住,兼乘酒醉,一时性起,戟指闵公面门大骂。
南宫长万:狗东西!某敬你是君,你却轻某为奴。屡次三番,折辱不休。某虽为囚,义不肯降敌;若肯降时,今为鲁国上将矣!汝知囚能杀人乎?
宋闵公:贼囚,灌了几口黄汤,怎敢如此无礼!
说着话,伸手抢过侍卫手中长戟,欲刺南宫长万。南宫长万见闵公挺戟在手,便哼一声,提起面前棋枰,将宋闵公打倒在地;再复一拳,宋闵公早已呜呼哀哉。
宫人及侍卫见状,惊叫一声,四散而走。南宫长万怒气未息,提戟出于营门。上大夫仇牧前来,迎面遇见。
仇牧:南宫将军,主公何在?
南宫长万:我已杀之矣。
仇牧:逆贼囚徒,焉敢如此!
南宫长万大怒,将手中长戟一挥,复杀仇牧,缓步登车,旁若无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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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公侍卫逃回,跑到太宰府中,将南宫长万弑君之事,报与太宰华督。
华督此时年近七十,闻变立即挺剑登车,带领家兵出城讨乱。行至东宫之西,正遇南宫长万驾车而来,一路东倒西歪,其酒未醒。
华督厉骂:待死囚徒,怎敢欺心弑君!
南宫长万:老贼,俺素日敬你是三朝元老,也来这样骂我!
仗着酒力,一戟刺去,华督坠于车下,在地上挣命;又复一戟,正中咽喉。
华督一死,南宫长万酒意大醒,暗思:今日之祸已经惹大,若待公子大夫反应过来,必致灭族之罪。于是叫道:一不做,二不休!
当即聚集旧部死士,闯进内宫,先将闵公从弟公子游押到殿上,然后敲鼓撞钟,召集群臣。众官以为国君回銮,不一时齐集殿上。南宫长万见众官到齐,遂面南而立。
南宫长万:宋捷昏庸无道,信用仇牧、华督,轻挑鲁衅,得罪诸侯,陷宋国不义,均已被我杀之!公子游乃庄公嫡子,向有大德,可为宋侯。公等可上前拜贺!
众臣听罢大惊,面面相觑。
南宫长万:倘若不从,可试我手中大戟!
众臣不敢违拗,只得上前参见公子游,口称主公。
五代宋君之族携家带口,皆都出奔萧国;惟有公子御说,逃奔亳地。
南宫长万乃使亲子南宫牛为将,猛获为副,率师攻亳。
公子御说与亳叔协力以抗,其城百日不克。萧叔大心率引宋公五族之众,又会合曹国之师,前来援救亳城。公子御说闻报援军来到,开城接应,内外夹攻。
南宫牛大败被杀,宋兵尽降。猛获侥幸逃出,不敢回宋,径投卫国。公子御说即用降兵旗号,假称宋军攻克亳邑,得胜回朝。由此诈开宋都城门,一拥而入。
南宫长万寡不胜众,驾车回到家中,扶其老母登辇,挟戟御车而行,斩门而出,无人敢阻。三日间疾行二百六十余里,逃至陈国。
宋国群臣即杀子游,奉公子御说即位,是为宋桓公。
宋桓公即位,拜戴叔皮为大夫,选五族贤者为公族大夫。复修国书,遣使往卫,请执送猛获还宋;再遣使往陈,请执南宫长万以归,必欲正法。
宋使至卫,递上桓公国书,请执猛获回国问罪。卫惠公犹豫不决,问于群臣。
卫惠公:宋国来索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