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集 越女盗剑(2 / 8)

与白猿相斗,于是驻足以观。

计然是个用剑行家,见此少女以枝作剑,招数精奇至极,竟是平生所未曾见,只十数招便将白猿击伤,忍之不住,这才叫出声来。

越盈将他二人相了一番,知是世外高士,于是丢弃树枝,上前施礼。

计然恐那姑娘多疑,遂自道来历,顺便将弟子范蠡亦介绍一番。

越盈大喜,亦将自己身世说了,待说至父母及兄长皆被毒蟒所害,不由大放悲声。

计然见她身世可怜,孤身一人与世隔绝,于是大发慈悲,便即收为女徒,使其与范蠡兄妹相称。因喜其剑法,便取名谓曰“越女剑”。

闪回结束,镜头复回姑苏。

范蠡与师妹越盈此番来至姑苏,本是闻说吴王阖闾欲要建立霸业,正在招贤纳士,故而来投,欲助其一臂之力,同时成就自己功名。

未料刚至城外,便遇到吴王为爱女滕玉下葬,诱骗万余国人入墓,封门为殉之事。

二人立身高坡,将此情景全部看入眼中,听在耳内,由是怒火冲天,将两颗投靠相助之心,登时化为寒冰。

越盈:师兄,如此暴虐之君,保他何为?不如今夜斩其狗头,将去投楚!

范蠡:先入城中打探一番,见机行事可也。

兄妹二人入城打探,行走在姑苏城中,站立长街,眼见家家戴吊,户户号哭。范蠡虽然素日喜怒不形于色,此际亦是怒不可遏,便与越盈躲入街角,私下商议。

范蠡:如此昏君,若不杀却,你我枉负侠义之名。贤妹可仗绝顶轻功,于今夜进宫,取其首级,我等去投楚王便了。

越盈刚然允诺,忽见一辆车驾停于面前,一位老者下车,向二人施礼。范蠡见来者仙风道骨,相貌不凡,不敢妄自尊大,急忙还礼。越盈睁着一双俏目,满怀狐疑。

老者问道:二位得非计老夫子高徒耶?某乃吴公子季札,也是你二人师父计然之挚友。我见此位女侠杀气外露,莫非欲刺吴王乎?

范蠡闻是贤公子季札,急又施以晚辈之礼,问道:我等欲刺昏王,师叔何以知之?

季札答道:我自城外跟随,二位功夫已至化境,竟然丝毫不觉,可见杀心之重,不顾其他。昔专诸之刺王僚,彗星袭月;要离之刺庆忌,仓鹰击于殿上。杀机一起,天象示变,惟智者识之。二位欲刺阖闾,已形之于外,天地变色,老朽岂能不察?

范蠡:如此说来,师叔是不许我等刺杀昏王?

季札:阖闾暴虐,枉杀万人,自当遭受天谴,不可以人力报之。庆忌虽死,吴国西有强楚,南有悍越,皆都虎视,欲兴大兵。若二位刺杀吴王,则宗室后继无人,朝无姬氏重臣,则吴国大乱,宗祀必绝,社稷必亡。吴民何辜,遭此涂炭?二位欲为万人复仇,反至举国倾覆,岂非以暴易暴,有干天和也?惟子慎思。

范蠡闻此,沉默无语。季札言罢,再不多说,拱手登车而去。

越盈:师兄,咱们听不听这老翁言语?

范蠡:真是贤德公子,悲天悯人之论。吴人之仇,不应由我外人出手报之,此言是也;且长辈之命,违之不祥。但吴王之虐,不可不儆。

越盈:季子既云我兄妹不可下手,则何不借其敌国势力,以报其无边罪愆?

于是与师兄附耳商议,如此如彼。

范蠡大喜:善哉,此计大妙,可谓一举两得。师妹,今晚入宫,照计行事!

越盈听从师兄吩咐,当夜施展绝顶轻功,潜入吴王内宫。因见吴王醉梦正酣,便将其寝室壁上所悬湛卢剑盗出;然后窜房越脊出宫,与师兄连夜离吴去楚。

第五日上,兄妹二人来至郢都。于是白天遍游都城,夜间复由越盈潜入楚宫,将湛卢宝剑放在楚昭王床头。端地是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