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做了什么!”东野阙一把抓过沧田的领口,死死地盯着他,“你到底杀了多少人?”
“我……我我我一天杀一个兵……用他们的血来……来血祭,除此以外还……还需要东野家族的人,一起血祭,才可以……可以让我永生……东野先生,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沧田被吓得口齿不清,一股脑全说了出来。
“这些个混账话是谁告诉你的?”
“是一个面目狰狞的人……对,他好像以前被烧伤了,然后……面容全毁了,但是他使得一手好刀,而且他医术颇精,他……发现我得了病,已经病入膏肓,只是现在身体并无异样,所以自己迟迟没有发现,还好他来了府里为我诊断出的,所以我信他的话……按照按照他们中国的说法,我生这个病是因为杀戮太多,得罪了天上的神,所以我得血祭来求得他们的饶恕……”
“一派胡言,这种鬼话你也能信?既然说你杀戮太多,还让你用士兵血祭,这不是增加你身上的罪过吗?沧田,你好歹活了大半辈子了,这点脑子都没有吗?”东野阙松开了他的衣领,厌恶的擦擦手,“那人跟我有仇,屡次三番害我,没想到他这么有本事,竟把你也骗了。”
沧田听完,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嘴里还念念有词,“对不起,东野先生,是我错了,可是眼下这……这可怎么办啊……”
“几百条人命呢,都死在这儿了,你说我能怎么办?”
“东野先生,你可一定得救救我啊,我上有父母,下有妻儿都需要我照顾,我不能就这么死了……我不想死,救救我吧……”沧田将军几乎放下了作为一个将军所有的尊严,跪在地上磕起了头。
“只怕我也救不了你,你这双手沾满了杀戮,而且这中国的血祭之法我也不懂,唯一有可能懂得就是我太太,可她还被你下了药,这下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你了。”东野阙摇了摇头,无奈地说着。
“快,快把解药给她注射进去,快去!”
“沧田,你用我太太当你药剂的试验品,这笔账我们等下再算,这儿太不安全了,先离开再说吧。”东野阙说完就要走,却发现那血迹已经蔓延到了他脚底下,就像极其黏的胶水似的,两只脚被粘住就不能动弹了。
“快跑快跑!”沧田将军麻溜地站了起来,带着一群日本兵丢下簌和匆匆地往出口跑去。
“真是懦夫!”东野阙恨恨地说着,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簌和,他用力地想把鞋子拔出来,可是那血液黏性太强,他完全不能动,“簌和,醒醒,簌和!”
“别喊了,这不还有我吗!”突然一个黑影凭空出现在了他们中间。
“你来了,快救救簌和。”
“她没事,刚刚啊,全是假装的。”凶尸得意地说着,“这啊,就是我配合那老头演的一出戏,簌和被注射的东西早就被我调包了,最多啊就是让她睡一会儿,至于你脚下的血液啊,其实就是黑粘胶。”
“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
“是啊,因为我已经查清楚了这底下发生的事,这死老头真的丧心病狂。”凶尸顿了一下,看了眼躺在地上的簌和,突然想到了什么,“不好,簌和不能呆在这儿,得马上带她离开。”
“为什么?”
“血祭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凡是阴时生人都会被血祭的,她到时候会不受控制地自己去血祭。”凶尸懊恼地拍了下自己的脑门,“这老头真的阴险恶毒,不能再呆了,我们赶紧走。”
“哎哎哎,我怎么办啊,我鞋子被粘住了。”东野阙指了指自己的双脚。
“你把鞋脱了,然后跃过来啊,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蠢啊!”凶尸无语地说道,一把抱起簌和朝出口跑去,东野阙跃到了胶水外围,赤着脚跟着凶尸一起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