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宁拍了拍腿,“坐的时间长,有点麻了!”
陆宁说得是实话,跪坐,他实在学不来,时间长了,腿必然麻。
从来到这个世界,在中原之时,对跪坐他便是能避便避。
深田恭子有些无奈,但渐渐也发现这家伙极为惫懒了,这都要出人命了,他还得先舒筋活血才能动手?
正有些生气,突然便觉得眼前一花,然后,便看到,这丑陋家伙已经站在了丹羽成行面前,一柄寒森森细剑,抵在丹羽成行的脖颈上。
深田恭子吓了一跳,怎么就感觉,每一次这家伙动手,都会令人感觉,比之前次动手的他,实则这个人,更加的可怕?
一时,深田恭子都忘了脸上露出胜利的笑容,只是下意识对丹羽成行道“叫你的人退下,你送我们出城!”
“都别动!”丹羽成行冷哼了一声,“我若死在这里,你们就杀了她俩,为我报仇!”
显然,丹羽成行知道,作为人质被深田恭子俘掠后,就大势已去,现今僵持着,毕竟是他的地盘,还有转机。
瞥着陆宁,丹羽成行冷哼道“倒是小看你了?是越前的一刀流?”
现今,东瀛已经渐渐有了刀术流派的萌芽,但也大多是夸大之言胡乱吹嘘,比如就有人说,在越前,有武士,出刀动作特别快,敌人根本来不及反应,脑袋就被砍掉了。
陆宁撇撇嘴。
“嘭”,突然一声巨响。
南侧格栅门处,一名武士立时仰天栽倒,他捂着胸口剧烈喘息,鲜血从中汩汩而出。
其余武士都被巨响吓了一跳,勇敢的,立时都拔出太刀,谨慎的,缓缓后退,胆小的,已经站到了很远的位置。
而众人,也都渐渐反应过来,是那尾张殿夫人的扈从,方才好像是闪电般从怀中摸出了一样物事,隔空击倒了森一郎,那物事,又被收了起来。
倒在血泊中的森一郎,喘息之态,渐渐幅度越来越小,显然,已经濒死。
“你站起来,走在前面。”陆宁手中长剑在丹羽成行脖颈处微微动了动,立时一丝鲜血,从丹羽成行脖颈间出现,他手劲用的很巧妙,仅仅划破毛细血管,令丹羽成行只是淌出一丝鲜血。
“你们都推开,若不然,他就是你们的下场。”陆宁嘴撇了撇已经渐渐呼出最后一口浊气的那名中枪的武士。
深田恭子施施然站起,姿态从容雍容无比的缓缓挪动脚步,看着前方陆宁身影,美眸却流出异样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