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主为陆宁一事,已经全县都知道了。
香喷喷的兽肉,陆宁反而吃的不多,不过酒到杯干,喝得甚是尽兴。
众胥吏,都不太敢说话。
褚在山同样有些拘谨,这位少年国主,品阶高他快三十多级,他开始觉得这小国主是瞎猫碰死耗子才得了贪天之功,现在早不这么想,心里更油然升起敬畏之感。
“第下真是神乎其技,小人想知道,第下还有什么不懂的么?”几巡之后,录事贾伦喝得微醺,一脸无奈的问。
陆宁笑着说“我不懂的多了,我就是什么都喜欢琢磨,瞎琢磨。”
“第下,对将来,可有什么谋划?”借着酒意,褚在山半真半假的笑问。
陆宁微微一怔,这话,其实有些交浅言深了,毕竟,这褚在山,自己是第一次见。
看来,这些武人,都有点缺心眼。
有这样套话的吗?
前世,自己手下行动小组里最憨厚老实的大傻也没这样啊?
不过,官场及上下阶层文化,确实是到了明清才被玩到极致,自己的时代,就更是精益求精。
琢磨着,手突然指了指纸窗外,那里有些匠人的孩童,各个都是满脸菜色瘦弱无比,聚在一起,各个咬着手指,好似在闻着屋内飘出的肉香解馋。
“谋划倒是谈不上!如果说有个小目标,就是让我治下的这些孩童,将来都能吃上肉!”
褚在山一口老酒差点喷出来。
众胥吏,立刻谀词如潮,什么国主慈悲大义,什么第下心系苍生之类的。
但是,显然谁也不认为这是陆宁的真心话,无非是上位者的官话套话。
陆宁微微一笑,也不多解释,拿起杯子,示意几人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