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押一门”公子哥笑眯眯看着伊长福,就好像猎人见到了猎物,“就这个金元宝,来,押。”瞥了陆宁一眼,冷哼道“若不然,你又收人贿赂不干人事儿的事儿,我就告诉老祖宗去”
伊长福苦着脸,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你说,要先验验牌。”陆宁在伊长福耳旁说,实则,声音也能令对面公子哥听到。
“验牌对,好像是有这个规矩来啊,验”公子哥立时将牌九牌都推到了桌上。
陆宁走上去,拿起一张张牌,翻来覆去仔细的看了一遍。
公子哥只是冷笑,也不管他。
“好了是吧”见陆宁收手,公子哥问。
又见陆宁点头,公子哥便将牌九牌,重新洗牌码好,又将骰子丢到陆宁面前,“你来打骰子”
陆宁打了骰子,公子哥啪啪啪发牌,庄家和天、地、人四门牌发定,“来,押哪一门买定离手啊,买定离手”都是东海穷哈哈赌馆的术语。
陆宁扫了眼,对伊长福道“压天门”
伊长福哆哆嗦嗦,耳边却传来陆宁声音,“输了算我的”
他立时心下一定,接过帮闲递来的金元宝,放在了天门。
他却不知道如何看牌配牌,不过陆宁在他耳边低语指点,他便按陆宁说得配了牌。
这副牌九牌,是木制,黑漆刷的也很好,但陆宁自能看出各个牌之间的差异,毕竟比之后世均匀刷漆的工艺还差得远。
双方摊牌,果然,天门是前红七后板凳,庄家只能配个前六后七。
“姑爷,就当,就当没赌过”虽然赢了,伊长福却是慌不迭抓起金元宝想走人。
“站住你以为是你赢的”公子哥指了指陆宁,“来,继续”
又招手,旁边帮闲就好像随时有笔墨伺候,他写了“欠金十六两”,按了手印,递给陆宁,“这是你的,来来,继续”
陆宁问“我可以押几文钱不”
“不行,你最低也要压十六两金谁叫你第一次押,就是十六金呢”公子哥瞪起了眼睛。
陆宁摊摊手。
公子哥洗牌,陆宁打骰子,公子哥发牌。
第二次,又是陆宁赢。
第三次,陆宁输,因为最大牌发到了庄家,陆宁问可不可以不押,公子哥不许,陆宁只能随便押了门输掉。
不过,陆宁可以选择三门任意一门,虽然每把都必须押牌,但从概率上,自然是赢多输少,有时候还押两门,押三门,不过各门每次陆宁都是押十六两金。
饶是如此,陆宁面前欠条越来越多,足足有上百张,大多数是十六两黄金的欠条,也有陆宁押了两门三门的,便是三十二两金和四十八两金的欠条。
公子哥越来越是烦躁,伊长福则趁乱,在陆宁打眼色后,搂着自己的金元宝偷偷溜掉。
“换牌换牌”公子哥瞪着陆宁,“你个王八蛋出千肯定是你摸牌时做了记号”
都是东海赌馆的术语和脏话。
陆宁皱眉“愿赌输服,再口出不逊,你可莫后悔”
旁边帮闲立时鼓噪起来,公子哥却摆手,“不不不,你说得对,我输急了骂人,是我没赌品,我是王八蛋,哥哥,我给你赔不是了既然我找不到哥哥出千的手段,那就是我输”
这时候新牌拿过来,陆宁道“我总要验验牌看三十二张牌对不对吧你不放心我,你拿着给我看,我对你是很放心的”
公子哥不免有些讪讪,但咬了咬牙,还是厚起脸皮,他拿了牌,给陆宁看。
但接下来,自然和方才过程没什么不同。
帮闲们甚至去纸扎铺买了一大卷草纸来,拿剪刀裁剪成小条,给公子哥写欠条用。
陆宁面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