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偶然行为，而是故意为之。

薛江听着何飘这话，苍白的脸上勉强浮现几分笑意，她点了点头，“嗯，是啊。”

只不过这语气怎么听都觉得敷衍。

次日，早上三点慕雪便从床上爬起来，她与慕焕约好了要去风落山看日出，慕雪激动得睡不着，同样睡不着的人还有薛江，薛江见慕雪起床便跟着慕雪起床，“小雪儿，你是要出去吗？”

慕雪看了一眼薛江，叹了一口气，说实话，她并不愿意放置定时炸弹在自己身边，但她的确没有从薛江身上察觉到些许恶意，慕雪放下洗脸巾，“……你能告诉我，你到底为了谁来的。”

“……慕焕。”

大概是察觉到慕雪心中略微的烦躁和敌意，薛江犹豫了片刻还是将慕焕两字说出口，她的确是为了那人而来的，那人是她漫天永夜中唯一的星光，薛江将慕焕这两字刻在心口，终不敢忘。

“据我所知，你应该不认识慕焕才对，”慕雪何其聪明，只两字便猜到了薛江与慕焕两人的过往，绑架之前的慕焕同薛江根本不可能有交集，绑架后的慕焕同薛江同样没有任何故事，唯一可能的便是那一起绑架案，“你与那一起绑架案到底有什么关系？”

“……能不能让我见一见慕焕？”薛江并不说，只是哀求着慕雪，“你放心，我对你们永远不可能有恶意。”

“我绝不可能伤害你们的，”薛江这般承诺着，眼眶却是微微红了，想必此时此刻，薛江心中所承受的痛苦与煎熬比起慕雪，只多不少，“慕雪，能不能让我见一见他？”

“……好，”慕雪点了点头，声音莫名裹挟着冷意，“但是，薛江，你要清楚，若是你一日不说，我根本不可能相信你。”

“过去的事情并没有彻底过去，只要我想查，就能够查到，”慕雪这般说着，闭了闭眼，终究还是没再说些什么，慕焕的事情她想查却查了这么多年没有丝毫线索，“他不记得之前的事情了，所以，别抱有任何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