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那人远在数百步之外,便放声大喊,等喊声结束的时候,已经到了蜀军阵前,在马上抱拳道“奉夏侯将军之命,报上燕王殿下斗兵随输,还未斗阵,已至中午,待兵马
休整之后,午时三刻,再来斗阵!”
“回去禀告夏侯楙,就说本王随时接着!”刘封淡淡地摆摆手,夏侯楙的提议,正中下怀,还省了一番口舌。那传令兵回来复命,夏侯楙见刘封并无丝毫推诿,心中暗喜,也对刘封心中多了几分钦佩,刚才中军骚乱,刘封并没有趁势来攻,可见他也有信义,斗兵便是斗兵,绝不
会趁人之危。至于拖延三个时辰,倒不是夏侯楙真想叫兵马歇息,刚才败了一阵,他此刻也求战心切,但奈何不懂阵法,急于要寻人布阵,此刻不管会不会了,只剩最后一条,他别无
选择。
若是胜了,便一平一胜负,两军未分出高下,各自退兵,也能稳住军心,若是败了,便借口推诿,再作打算。
洛水岸边,魏军和蜀军各自偃旗息鼓,就地歇息,这么大的一片空地,倒也不怕谁会突然袭击,远处巡逻的哨马一眼就能看到。
夏侯楙吃着干粮,催人将傅玄和陈佐二人全都叫来,整个军营之中,也就他二人看过兵书,会不会阵法,连夏侯楙也心中不定。
“将军,刘封狡诈,从不做无谓之事,今无故与将军在此对峙半日,消遣相斗,必定有诈,不得不防啊!”
傅玄和陈佐才来,还不等夏侯楙动问,傅玄便一脸焦急地开始劝告,还和先前一般,反对他贸然过河出兵。“哼,本将军自有主张!”夏侯楙神色不悦,冷声道,“方才交战,刘封并未趁乱来攻我,足见也是大义之人,眼下输了一阵,平了一阵,还有第三阵,只要能赢,便可安然
退兵,壮吾士气,军师为何屡屡阻拦,乱我军心?”
傅玄苦口婆心,抱拳道“将军,刘封苦无渡河之策,大军军粮运送不便,力求速战,为何偏偏肯在此与将军周旋消磨?其激将之法,必有所图,望将军三思呐!”“行了,休要多言!”夏侯楙面色微寒,打断了傅玄,看着二人沉声问道“你二人皆书读兵书,可知如何布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