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垅无奈地道:“我真的救不了……”
“王大夫,我们给您跪下了……我们给您立长生牌……老关,给王大夫跪下……”中年女子又要下跪。
王垅当然是托着她不让她跪,旁边的老关听了老婆的话后,也往下跪,王垅又不得不伸出另一只手托住他。
旁边的病人们见了,也都纷纷帮忙求情,更有一个老太太开始抹眼泪了。
王垅是军人,处理事情一般都是雷厉风行,干净利索。但眼前的这些老百姓不是敌人,让他板起一张脸,让顾朗等人把他们赶走?
他们在低声下气的求自己,也没有道德绑架,王垅实在是做不出立即翻脸的事来。
他在心里斟酌了一会,说道:“你们应该知道,中医讲究的是望、闻、切、问,这位……老关,他印堂有怨气,这是有人命在身的体现……所以,我不能给他治!”
众人听了都是一静,印堂有怨气,你这是给人看相呢?中医的望闻切问这这样的吗?你这是在忽悠人的吧?
中年女子听了,忙道:“不可能!我们家老关平时破鱼杀鸡都不会做,还得我来……他除了会开大货车外,基本什么都干不了!在单位里,谁不知道他是个老好人!老实巴交的,就是被人欺负了,也只会傻笑……我们就住在镇西前进村,村里的乡亲,没有一个不知道的,他就是一个十棍子打不出一个屁,连小孩子都敢跟他开玩笑的人……他怎么会有人命在身……王大夫,您一定是看差了。”
“再说了,王大夫,这什么印堂发黑……有怨气什么的,都是迷信说法……您可不要相信那些算命、看相的瞎子!”中年女子继续说道。
一旁的病人们也有劝王垅的:“大夫,看病是看病,可不能相信迷信!”
脸色苍白的中年男子有些急红了眼,他道:“大夫,我……我从小到大,没和别人打过一次架……我妈说过,老实是福,吃亏也是福,我一直记在了心里!小时候,别人打我,但我跑开,他们就打不着了……后来大了,别人言语说我,我不计较,就再也没有人对我动过手……王大夫,我连架都没和人打过,怎么可能有人命在身……”
王垅皱眉,微微闭眼,右手在背后掐算了一下,突地,一辆大货车和一道灯光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
几秒钟后,王垅睁开双眼,他道:“确实有人命,与大货车有关……嗯,还有灯光。”
中年男子苍白的脸色有些发红,他急道:“我开车稳的很,二十多年从没闯过一次红灯,也没出过一次事故……咳~~咳~……”
中年女子大他背后拍了拍,说道:“王大夫,老关从十八岁开始开车,有二十三年了,在单位里,被评过十二次‘优秀驾驶员’,市交通局也曾经三次授予他‘驾驶标兵’的称号……他的车,虽然换过几次,但从没出过一次事故,哪怕是轻微的刮伤噌伤都没有过……”
王垅皱着眉头没有说话,推算术是无法把事情原封不动的算出来的,一般也就算出个关键词或是关键影像。当然,也或许是王垅的推算术修炼的不到家,毕竟只是初级推算术,即便推算的对象是个凡人,也不能什么都算到的。
王垅正在深思时,突然一个男人的声音有些敌意地说道:“没出事故就代表是好人吗?没出事故就能说明没有人命在身吗?我看王大夫就做的不错!要我说,凡是开大货车的,都不能给他看!国家应该出一个规定,医院诊所都不准给开大货车的人看病!”
这话一出,所有的人都看向了他。中年夫妻更是惊讶,男人脸色胀的通红,说不出话来,中年女人也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一旁的老太太却是道:“大兄弟,你这是……和开大货车的有仇?”
说话的是一个近五十岁的男人,头发白了一大半,他本来普通的脸此时却是有些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