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点一闪而过的仇恨,这种仇恨是源于韩立的身份——
他的那位好兄长魏岚的手下,而且还绝对是一个受魏岚十分信任的手下。
可是直到刚刚,他没忍住在窗边看了看那个韩立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子,这一看,就看出了点问题。
他的脑海中突然间一闪而过一些画面,这些画面前后丝毫没有逻辑,而且混乱不堪,完全不能从中得到什么有效的线索。
唯一能够感受到的,就是这些画面之中透露出来的恐惧以及绝望,还有那从心中冉冉生起的无法忽略的一种难以放弃的愤恨之感。
这种感觉突如其来,似乎是毫无根据,又似乎是早有其因。
按照阿瞒的本性来说,这种虚无缥缈、毫无根据的感觉他是十分不喜也是不信任的,但是在这一刻,却诡异地放任了自己这种感觉的加深,任由那一抹难以压抑的恨意翻涌。
司马婧苓自然是注意到了阿瞒的这种不对劲之处。
她现在是看不到阿瞒的表情,但是刚才阿瞒站在窗边直直地盯着韩立的神情以及那一双紧扣着窗框的双手,一直深深地被司马婧苓看在眼里。
她不禁长叹一声,状似无奈前进一步,伸手将阿瞒揽近了怀里。
阿瞒比司马婧苓高一个头,眼下的这幅画面看起来该是觉得怪异的,可不知道是不是阿瞒平时就时常做伏低样,现在完全被司马婧苓拥在怀里的时候,竟自然而然地就选择了一个极为舒适的角度,完全将自己融在了这个看起来不大却十分温暖的怀抱之中。
司马婧苓拍拍阿瞒,安抚阿瞒有些混乱且崩溃的情绪,不断地在阿瞒耳边提醒着,
“阿瞒,没关系,没关系,有我在。若是你实在是不想忍耐了,那便不用忍耐。不过就是一个不露面的隐藏在暗地里的老鼠罢了,就算是整个北傲国,我也是不放在眼里的。
所以,若是你心中的仇恨无法掩饰的话,那就不用掩饰了,反正,他也无法从这玉门客栈中,脱身而出。”
阿瞒在司马婧苓的怀中,耳边听着司马婧苓说得这些话,情绪也逐渐稳定下来,一时之间被愤怒与恨意充斥着的脑袋,最终也冷静下来,恢复了思考的能力。
他慢慢从司马婧苓的怀中抬起头来,看着司马婧苓温柔如水的眸子,慢慢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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