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暴雨冲走了酷暑带来了清凉,陈溪命夏桃备了琅琊酥糖,坐在回廊下听雨吃茶,好不悠哉。
夏桃怕她凉着,特意找了厚厚的软垫让她靠着,夫人想开留下腹中孩儿,夏桃倍感欣喜。
虽然这丫头的心智还不足以想明白为何夫人性情骤变,却觉得生下孩子夫人地位就稳了,宛若留下孩子就留住了幸福,鞍前马后跑得更勤快。
夫人能得老夫人欢心自是好的,可想着老夫人出门前的命令,夏桃还是不免担忧。
“夫人,老夫人让您抄一份金刚经,等她回来要检查的,这时辰差不多了”
今日府内老夫人并谢镇昱赴督主的生辰宴,老夫人出门前臭着脸,命陈溪在她归家之前务必手抄一份经书出来。
陈溪打了个哈欠,神马抄经都是借口。
分明是婆婆不甘她要出去应酬自己能留在家中,羡慕嫉妒恨,故意给她添堵。
“夫人,完不成老夫人会生气的。”
夏桃为了稳固自家主子的地位,跟在陈溪边上叨叨个不停。
陈溪听得头疼,这夏桃万般好唯独太唠叨,不想听她念个不停,偏一说她这小丫头就俩眼泪汪汪,陈溪也不愿为难个十多岁的孩子,便随口转移话题。
“这个大太监不陪在圣驾前,怎会突然来到盛京?”陈溪只听得这大内千岁权倾朝野,说变了就是这架空朝代的特务头子。
“督主他老人家过来查盐务,盛京是他老家自然要多留些时日,要说爷能有这机缘还亏得老爷,真是蒙老爷的恩了”
夏桃也是听人说的,这个年轻督主入宫前因生活落魄受难差点死掉,彼时老爷还在世,与他有过一饭之恩,此番衣锦归乡,知道故人不在颇为遗憾,便邀请了老夫人和少爷一起赴宴。
对谢家来说,这是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谢家虽挂了个皇商的名,却也不是官员,能够攀附手握重权的大太监督主,这是做梦都不敢想得美事。
谢镇昱连夜准备寿礼,屁颠屁颠地赶去赴宴,平日八竿子都够不到的大人物难得一见,怎能放过这千载难逢的行贿良机。
在陈溪看来,这原著里仅一笔带过的大太监跑到地方摆生辰宴不过是借机敛财,谢家虽地位不高却财富惊人,不搜刮谢家搜刮谁?
原著里对生辰礼这段一笔带过,只说谢镇昱忙着准备贺礼,不甘为妾的雪娘再次出逃,却被赶回来的谢渣当街堵到,抓回来,关上房门——哔——,两万字过去了。
过去后就再无生辰礼的后续了,显然抱金肥腿失败,这个权倾朝野的督主收了礼把谢家抛在脑后,无封无赏,收了礼不办事,吃相难看。
想到雪娘,陈溪露出个嘿嘿地猥琐笑。
掐指一算,雪娘差不多要带球跑被谢渣发现了吧?
“剩剩,一会把那俩人关门发生的那两万字单独发给我。”陈溪说得道貌岸然。
剩剩倒吸一口气。
大大,注意神格,您好歹也是个有身份证的人,偷看人家两口子办事儿
“怎么能说是偷看?这是对异世界文学尺寸的探索与发现,这是向我的同行们致敬,这是一个码字工作者对文学艺术的深刻研究!”
能够把看炕戏说得如此道貌岸然的,剩剩以为只有它家厚脸皮的大大了。
陈溪搓小手等着向同行的炕戏致敬呢,就听身后传来幽幽地声音。
“雪娘给夫人请安。”
“啊!!!”陈溪手里的酥糖落了下去,掉在庭院的水坑里,溅起小小的水花。
雪娘不知何时过来了,顶着雨也未撑伞,身上的衣衫被雨淋湿,贴在身上,弱柳扶风,楚楚可怜。
陈溪见她浑身落魄,忙命丫鬟婆子送雪娘出去。
“夏荷,取斗篷油伞过来,派两个丫鬟护送汝夫人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