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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大维你干嘛不说你叫屋大维”
张寿听到这字正腔圆,很明显和原版发音不同,所以他绝对不至于听错的那个姓氏,几乎下意识地吐槽了一句。等发现面前那少年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他见陈永寿满脸迷惑,干脆也就索性似笑非笑地调侃道“如果你是屋大维,那我就是凯撒了”
“你竟然知道凯撒和屋大维”金发少年登时又惊又喜,竟是眼睛都在发光,“怪不得他们对我说,你能翻译出那些书来佛祖在上,你果然是真正的学士”
如果让上帝知道你一个教徒竟然在东方的土地上念叨佛祖在上,那他一定会劈死你话说这一定是少年在船上学中文的时候,别人教他的,说不定教他的人还会觉得教会信仰的上帝就是西方佛祖,这翻译准没错,却不知道这简直是神操作
张寿又好气又好笑,当下就哂然笑道“我是学士,但我还没有通晓各国文字的本事,所以翻译就不要指望我了我只不过知道凯撒和屋大维是谁而已。你小小年纪,志向倒是挺远大啊,怎么,这是想复兴奥古斯都曾经缔造的那个罗马帝国”
“等一下,等一下,你说慢一点,我没听明白”
金发少年终于露出了苦色,赶紧打躬作揖请求张寿暂停,而这一次,他的语音就不像一开始那样字正腔圆了。很显然,有些话他预先很好地排练过,而现在说的这些就没有,而且也露出了中文听说上的欠缺。
但是,作为一个在漂洋过海期间学会汉语的人,张寿觉得,这小子已经足够出色了。要知道,作为世界上最难学习的语言,没有之一,哪怕是最容易接受新鲜事物的少年人,短时间之内能把咬字发音学到这样,也着实很不容易。
当然最重要的是,那个教授他的人竟然不是满口粤语又或者其他方言,这还真是难能可贵如果这少年刚刚一张口就是满口粤语又或者沿海什么地方的土话,那他肯定满头黑线
陈永寿虽说完全没听懂张寿和这金发少年之间的谈话,但他至少能听得出来,张寿对这少年所在的国家又或者说历史竟然有一定程度的了解。他很清楚,自己今日把人带来完全是一时起意,而张寿也绝对不可能和船队的人有任何联系,因此,这就非常令人惊骇了。
他想到皇帝曾经透露过,张寿在葛雍这个老师之外,明显还有过其他的不为人知的先生,而这些先生应该曾经游历海外,所以传授给张寿的那些东西非常新奇,所以张寿才会在半山堂以及九章堂中,偶尔夹杂着讲授一些别人谁都不知道的外国历史。
如今出自张寿和这金发少年口中的两个人名,很明显也是属于外国历史的范畴,这就证明了皇帝所言。
因此,见那自称吴大维的金发少年明显因为跟不上听说而有些慌乱,张寿虽说笑吟吟地停下了说话,但也没有特别解释,陈永寿就板着脸喝道“张学士是大忙人,哪有空陪你学说话好了,总而言之,你能够活着踏上大明的土地,是你运气,接下来你好自为之”
说完陈永寿就冲着张寿拱了拱手道“张学士,这小子你试着用用看,如果不行,就把他扔去矿山他在海上白吃白喝白坐船,足足大半年,再加上从广州到京城这一路上走了几个月的开销,足够他去挖一辈子矿了”
张寿看到陈永寿撂下这话后就板着脸瞪了金发少年一眼,随即扭头就走,而那个刚刚还显得有些跳脱的小子,则是瞬间面如土色,充分显示出人确实还是个孩子,他不禁为之莞尔,等陈永寿消失在门外之后,他就轻轻咳嗽了一声。
“如果不想变成矿工的话,吴大维嗯,我也不想问你到底叫什么,毕竟遥远的佛罗伦萨又或者比萨,和我完全没有关系你是不是该好好告诉我,那一车书你真的能看懂不要急着点头,要知道,虽说我没有去过你的故乡,但有些东西我还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