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自己绝不是和张大块头一样的想法,他就只听张寿竟是笑了一声“只是肤色发色不同,就信口开河叫人家金毛猴子,你这泱泱大国的伯爵公子气度在哪呢再说,你都在门口偷窥了这么久,没看到他正在老老实实看书”
椅子上的金发少年在听到那一声金毛猴子的时候就忍不住抬头怒瞪,他在船上基本的会话学了不少,还打听到了一点官制,但学会最多的,还有那些水手互骂时的那些脏话
也就是船长后来确定要送他进京,于是紧急找了个年轻又脑袋活络的读书人教他礼仪和说话,否则他一张口,那精彩纷呈的骂语能把眼下这公子哥挤兑得勃然大怒。
可此时听到张寿好像在责备对方,他就立刻低下了头去,哪怕听到人家是伯爵公子的时候,他也没太在意。
在船上的时候,他经过一番打探和恶补,已经把这边的官吏和佛罗伦萨那边的情况进行了对比虽然最终得出的结论是没法比,因为这个东方国度国土辽阔,人口众多,佛罗伦萨就算把后来占有的城市比萨等等以及那些飞地算进去,那也差远了。
所以自己那边的伯爵侯爵大公爵之类的贵族,和这边的贵族估计也差着十万八千里反正孤身在这边的他谁都惹不起,这个所谓的伯爵公子就更不用说了。
既然谁都惹不起,那么他只要听眼前这位张学士的就好。只要人家愿意维护他,其他人骂两句有什么关系,能碍着他看书吗人家阿基米德在罗马军打进来的时候还在计算数学题呢,现如今屠刀也还没落到他脖子上,他着什么急
虽然手头这书他看了这么久,最大的体会就是后悔没早想点办法掌握拉丁语要知道,拉丁语一直都号称是很多种语言的源头,但是,毕竟和他能够熟练掌握的意大利语和托斯卡纳语有不小的差别。
但这样的差别是可控的,他有足够的信心自学算什么,从小到大,他都是自学的
金发少年一副对别人的指摘不闻不问,稳如泰山的样子,再加上张寿的责备,张大块头顿时觉得自己那蓄力一拳却打在了棉花上,这下子他顿时连本来只是来打探打探的目的都给忘了。好在他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身后还跟着个脑筋九曲十八弯的纪九。
“老师,我就是来打听打听,陈公公不是说这些书要翻译出来吗就算这位来自异国他乡的小哥真的能看懂,但他对咱们的语言掌握有限,这也需要咱们出力吧我就是代表九章堂的同学们来问问,有什么需要咱们的地方。”
虽说纪九在刚看到这一堆天书的时候,那真是恨不得有多远躲多远,但是,他相比张大块头实在是要滑头太多了,此时想都不想就搬出了这么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
然而,他以为这样堂而皇之的借口可以蒙混过去,可张寿倒是没说什么,一旁却传来了一声嗤笑。他循声望去,就只见那个长得奇形怪状的金发少年竟然满脸讥诮地看着他“伯爵公子,你确信你看得懂吗”
要是张大块头,肯定会被这话讽刺得七窍生烟,纪九却知道什么叫做话不要说得太满。因而,他面上丝毫没有动怒,反而冲着对方笑了笑。
“我不是什么伯爵公子,你弄错了。我只是老师的一个普通学生,算经也只学了个皮毛,当然不敢妄称能看懂这些异国文字的算经。但是,老师不止我一个学生,九章堂也有的是能人,齐师兄陆师兄天赋卓异,还有好些人曾经在各方面施展所学。最重要的是”
纪九见那金发少年正在眉头紧皱,他也不管这小子到底能不能听懂,自顾自地说“最重要的是,我们都很愿意为推广葛氏算学尽心竭力,就连宫中的太子殿下也是”
“等一下,你等一下”金发少年终于忍不住站了起来,那眉头更是拧成了一个疙瘩,“九章堂是什么葛氏算学是什么还有,太子殿下是rcie eredit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