禄,更不要说作为公主友的另一份俸禄,而在宫中,于她身边伺候的宫人们言明早得了吩咐,绝对不敢收任何赏钱,所以她简直是非常难得才找到这样花钱的机会。
目送马车离开,洪氏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细密汗珠,随即转过身来,结果差点和人撞了个满怀。看到朱莹这个绝色大美人若有所思盯着她瞧,永平公主则隔着三四步远,她不知道两人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身后的,吃惊之后就歉然地笑了笑。
“让大小姐见笑了,家父这人,说得好听是眼睛里揉不得沙子,说得不好听……他就是自以为是,总喜欢把自己认为对的道理强加在别人身上。这种做法大多数时候没有问题,毕竟他虽说固执,但他秉承的道理毕竟没错,但像这次这种事情……”
“不是我身为女儿却非议父亲,实在不是他一个外人应该置喙的!”
“洪娘子,我还是第一次见你信口开河给人编故事,但说实话……你刚刚那番话编得不错!”朱莹嘴角一翘,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容,“而且你猜中了皇上的性格。没错,皇上最讨厌那些不管民生凋零,吏治败坏,却盯着某些细枝末节嘀咕个没完的御史!”
她说着就鄙夷地冷哼了一声:“二皇子可能遇到了沉船事故,这件事皇上肯定不可能息事宁人,肯定是要查的,用得着外人慷慨激昂地要给他讨公道?”
“其实不能说是我猜的,我只是……以己度人。”洪氏不想背揣摩上意这个名声,却也不得不说明清楚,“我只是想,如果我作为父亲,哪怕是因为不听话而铸成大错,于是被赶出家门的逆子,那也毕竟是儿子,一旦他有事,哪里会心中不悲恸?”
“这种时候,任何跳出来指手画脚的家伙,我全都会有一个算一个记在心里!因为,这等于是血淋淋地撕开人的伤疤,让人更苦更痛!!”
话虽如此,洪氏却在心里想,虽然至尊天子不能以普通人来衡量,因而历史上被臣子离间了父子亲情的皇帝不在少数,逐子乃至于杀子的也比比皆是,但就她对当今天子的那仅有的一点认识来说,皇帝此时的心情应该就是她说得那样。
哪怕皇帝确实是更偏爱三皇子和四皇子,可二皇子都死了,怎么可能不闻不问?
果然,下一刻,她就只见永平公主也上了前来,表情虽一如既往的冷淡,但看她的眼神仿佛却柔和了许多:“如果我那二哥从前能够像洪娘子你这样头脑清醒,不犯糊涂,那么兴许也不会遇到这一次的事。”
“不过,我真没想到刚刚洪娘子你能够这样急中生智,短短时间就编了这么一番话。”
对于永平公主来说,这样的话确实已经是很高的赞誉了。毕竟,她并不喜欢洪氏,刚刚听到消息时,还以为恰逢其会的她们不得不帮忙一块想办法去阻止固执的洪山长,没想到根本没用她和朱莹绞尽脑汁,洪氏已经想了一套兴许有点用的说辞。
见洪氏连忙谦逊了几句,朱莹就爽快地说:“你这会儿若是要先赶回去规劝你父亲,那也可以先走。反正这地方我们都已经看过了,接下来就是招生,也不急在今天。”
“如果我现在赶回去,那就等于确证了齐叔是跑出来给我通风报信,我那顽固不化却又好面子的父亲就算本来想打消主意,看到我说不定也会死扛到底。”洪氏却不假思索地摇了摇头,随即笑着说道,“大小姐若真的要帮我忙的话,不妨派一个人在父亲那雅舍附近盯着。”
见朱莹有些诧异,她就直言不讳地说:“若是齐叔再从里头出来,那说明父亲兴许真的一意孤行,那时候就让人上去以我的名义主动问一问齐叔,然后再做计较不迟。”
“知父莫若女,就这么办。我这就去吩咐一声。”朱莹笑得眉眼弯弯,真的先出去找了个随从让他去雅舍盯着,等回来之后,她就顺着这个话题继续了下去。
“被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