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人暗中去搜,也未免有些不妥。
想了想,她看向萧景弋。
都不用她明说的,只一个眼神,萧景弋便领会到了她的意思:“放心,我寻个机会跟母亲说一声,让她留意着。”
父亲老了,但母亲可不糊涂。
萧景瑶安的什么心思,这府里谁心里没有怀疑?
只是萧景瑶摆出着一副父女情深的样子,父亲也甘心当她的靠山,让府里众人都不好说什么罢了。
但荣安堂里,到底还是有母亲在。
不论萧景瑶再神不知鬼不觉,也能将她那些小动作揪出来。
姜令芷扯了扯唇角,如此一来,倒是轻松多了。
她抿了抿唇,故意笑道:“我都还没说话,夫君就知道我在想什么了?”
萧景弋挑了挑眉:“为夫夜观天象,掐指一算,便知道了。”
孟白见状,很有眼色地往外退。
走得着急了些,她是直接跳窗出去,然后又绕到门口,将屋门从外头关上。
姜令芷:“......”
这丫头实在太有眼力见了,回头给她涨月钱。
屋里一时间只剩下姜令芷和萧景弋二人。
萧景弋放下手中的书册,从素舆中站起来,走到里屋,在姜令芷身边坐下。
他伸手将她揽进怀里,不轻不重地给她捏着肩膀:“不必心急,大姐虽说今日浮躁了些,但她到底是个谨慎的人,才刚回来,不会有什么大动作的。”
姜令芷靠在他的怀里,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我不是心急她。一早就知道她要做什么,处处都防着的。”
萧景弋眼神幽深了几分,垂眸看着她,试探道:“......那是,担心魏锦?”
姜令芷默了默,嗯了一声:“是啊,对看不透的人,难免有些惶恐。”
她并不在意自己是不是魏锦的女儿。
昨日演戏,也只是为了茸茸的解药。
但魏锦此人可不简单,在安宁镇隐忍多年,这会儿却又突然蹦出来,谁知她到底安得什么心?
她对魏锦知之甚少,所有的过往都是魏锦自己讲的。
姜令芷心情复杂地想,要是她去问姜尚书这件事,姜尚书会不会回忆起往事,然后愤怒之下直接杀了她?
不过她转念又一想。
算了,都过去那么多年了,真真假假的她也不在乎。
她只是担心,在对付荣国公府这件事上,魏锦会假意帮忙实则添乱。
想了想,姜令芷跟萧景弋商量:“我想着,找点事情试探一番。看看在对付荣国公府这件事上,她到底是敌是友,又有多少能耐。”
反正,萧景瑶一时半会儿的还动不了手,那荣国公那边便不会急着有大动作。
既如此,倒是可以给他添点堵。
萧景弋面色古怪地看了她一眼:“阿芷,你可有想过,万一她真是你娘呢?”
姜令芷就笑了,轻描淡写道:“那她最好是真的想要补偿我,而不是要利用我。”
萧景弋默了默,揽着她的动作就更用力了几分:“你想做什么就做,为夫会一直站在你身后。”
“那你萧大将军可就是女人背后的男人,传出去也不怕人笑话你!”
“想笑笑话去呗!他们知道我娶了这么好的夫人,每天过得有多舒爽吗?”
姜令芷被逗笑了,又往他怀里凑了凑,闻着他身上带着薄汗的檀香,只觉得安心极了。
任凭外头纷纷扰扰,她总有自己的偏安一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