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台,观赛厅。
随着楚天行的落败,陆天刑轻舒一口气,平静的脸庞毫无变化。
唯有深邃的眸子里不时闪过晦涩光芒,但却看不出是高兴还是失落。
不过,当听到楚天行说出的最后一句话,他的眼皮顿时一颤,百感交集萦绕心头,心里总感觉不是个滋味。
“这该死的世道,无情的道途,你这般良善,若再不下定决心去融入这真实的世界,未来该如何是好!”
感受到陆天刑内心的隐晦波动,九先生纵观全局,转瞬间便已了然于心,单指敲了敲扶手,有意无意地说了一句。
“如今的九州,像这种纯真之人已然少有,但适者生存,修者一途不适合他。”
对此,陆天刑微微一愣,不禁抿了抿嘴,随后好似反驳地说道。
“这也不过是表象,他虽然大多时候憨厚老实,但也分得清平常与战时,战斗状态并不逊色其余人,只需要稍加注意与……”
说到最后,陆天刑的声音越来越小,不自觉地闭上了嘴,看着被抬走的楚天行,不由陷入呆滞。
哪怕楚天行的战斗天赋确实不错但,事实上却是他没有对楚云飞下死手,这一点不可反驳。
而仅仅这一点,便有可能成为楚天行唯一的弱点,连一个想害他的人都下不去死手,更何论亲近之人呢?
最重要的是,在新生大比这种严格防护的条件下都做不到,要是真的到了生死决斗,岂不是要引颈受戮?
看着陆天刑垂眸低沉的样子,九先生不禁提点道。
“每个人的成长经历都是不同的,你从小受苦受难,性格早熟,平常做事也是雷厉风行。
但这孩子,安逸的生长环境,注定了他必将晚熟,尤其是这熟悉的家风,未来多经历一些磨难,也就好了。”
话音刚落。
“阿切……”
另一边,感受到一丝恶意的楚雄薅了薅头发,却因找不到来源而作罢。
随后,转身看向下方的血衣小人,对于孙子的惨状,他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却不禁暗骂道。
“这傻小子,真是一点没变!
但这样,可是要吃亏的啊!”
对于九先生的评语,陆天刑重重点头,表示明白,但内心却不接受,磨难式成长罪该万死!
难道昔日自己遭受的一切,就是应该的吗?至于外人所看到的,若非他侥幸逃过一劫,经历颇多,又何来今日“妖孽”之名?
但这盛名都是他一人一剑打出来的,与昔日的磨难毫无关联!
“若九州无忧,内外皆平,超凡合理管控,法制健全普及,我又或者我们,何必经此磨难?”
一时间,白衣少年于内心发问,喃喃自语地诉说着不满与无奈。
嗡!这一刻,怀中太初轻颤,丹田之内的素白小剑铮鸣盘踞,似要斩裂此间束缚,求得真正的逍遥!
就在这时。
对于这隐晦波动,身为剑修的秦远阳,仅一眼便看出陆天刑的不凡,尤其是丹田内那有些躁动的剑意,更是不禁感叹道。
“六阶便已领悟剑意,北州又出了一位人杰啊!
不过,如此优秀的剑修,应该来我中州才是,不说别的,就单在我中都进修一番,就必将大有裨益!”
秦院长越说越起劲,盯着陆天刑的双眸更是闪闪发亮,最后甚至也动了拐人的小心思,摸着下巴思索起可行的策略。
在其身旁,正在躲避着什么的武汉启却是不干了,义不容辞地反驳道。
“想屁吃!”
怎么一个两个都想“不劳而获”?武汉启腹诽一句,却不禁多插了一嘴。
“呵呵,他在我们月都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