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韩允钧毫无顾及地把自己的心腹安插到重要的实权位置上,吏部尚书和户部尚书是满肚子的怨言,也不敢流露出半分,别说明面上给韩允钧使绊子了,连暗地里想弄些小动作,都得考虑再三,就怕动作太明显被皇上给发现了。他们两个难兄难弟凑到一起喝了顿酒,话语里的机锋打得快要成密语了,倒也是商量出了个上好的应对之策。
他们决定把当下所有公务都交到逍遥王手中,一切行动听从逍遥王的安排指挥。逍遥王让他们往左,他们就往左,让他们往右,他们就往右;逍遥王问到哪个点上,他们就说哪个点的事,多余的半个字也不提;安排他们做哪件事,他们就去做哪件事,多余的事半分也不管,在人手调配和安排上的事上也是一样。
说穿,他们的想法也很简单,眼下吏部面临着三年一次的考核升迁,户部马上要给兵部安排好下一年的粮草,这些事儿不是逍遥王聪明过人,再有几个初来乍到的心腹帮衬就可以打理得妥妥当当的。等到逍遥王他们忙得焦头烂额,或者是出了几个差错后,自然也就知道他们的重要性的。到那个时候,逍遥王想不重用他们也难。
可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在两部尚书出工不出力的状况下,韩允钧仅仅只用了一个月,就将两部当前最棘手公务都得处理得漂漂亮亮的,哪怕是有心人也抓不到半分不妥当的把柄,两部尚书对他也都心服口服,乖乖的放下所有的成见和不满,唯他马首是瞻。
皇上更是对韩允钧满意得赞不绝口,一些原本观望状态的重臣们惊愕之余对他也是抱予了重望,甚至好些家都让自己家族中年轻一辈的佼佼者过来向韩允钧示好。
见韩允钧不仅没有被繁重的公务拖毁身子,反而大放异彩,韩允景和韩允牧哪里还能坐得住。一个日渐嚣张倍增、行事变得乖张的韩允昭就足够让他们头痛的了,若是韩允钧真的恢复了康健,那父皇哪还能看到他们,朝堂上哪里还有他们的立足之地?
他们表面上也对韩允钧是佩服无比,私底下心急如焚,甚至两人还暂且放下了他们之间的那些小摩擦握手言和了,天天在一起商量着该怎么样让韩允钧跌一个大跟头。
可惜,他们的机会还没寻到,新年到是先到了。
腊月二十六皇上封玺,但腊月二十八的年宴照旧。
不过有了上次皇上寿宴上的大篓子,这次的年宴整个宫里如临大敌,几乎是从年前一个月的时候,宫中的守备就森严了起来,就光被挑选出来在宴会上伺候的宫人都被反复查了足足五回有余,参加年宴的官员也被限制只能携带正妻和嫡子女随行。
年宴前几日,在府里快要闷出了病来的萧明珠就开始盘算着进宫赴宴的事了。
她可知道,在她禁足的这段时间里,阿钧越是出风头,其它人就越是心慌,于是大家私底下都没闲着,据说那韩允景和韩允牧还握手言欢了。
她相信,今天的这年宴上一定会比往前更加的热闹。
即使韩允景他们老老实实,不敢出幺蛾子,宫里还有那白如仙呢。她不相信白如仙被她狠揍了一顿后,就会老实不作妖了。
看着她天刚刚亮就起身,兴志勃勃查点着赴宴要穿衣服首饰,韩允钧担心得胃都要疼了。他系上外袍,过去替她解了包着头发的丝绸,拿起梳子细心的替她把睡成一团的头发一缕一缕的梳顺,小心翼翼地试探道“要不,我们这次的年宴,别去了?”
萧明珠白了他一眼“不去,那去哪里,你和我在府里大眼瞪小眼?”
当初皇上说禁她足三个月,可是说好的只是给外人看的,不会真的拘着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结果呢,也不知道是何人嘴那么欠,把他在韩允景府上被人刺杀的事儿传到了外祖母的耳中,外祖母当即丢下了林家的事,又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