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武长空的话，桃花仙子颇感意外，让戚永春出手，可是违反天外天原则的，就算成功，武长空也就注定再也没有称霸西雨国的机会了。

而且，一旦出手，戚永春就必死无疑，凌天阁肯定会出手将之毁灭。

戚永春自己倒是没有感到意外，当武长空叫他出来的时候，他就已经猜到武长空的意思了。

不过，戚永春却不动声色的说道：

“就算我出手，也杀不了他们，因为谭雪松和童子瑜已经随军而来，就是防止我出手的。”

虽然他已经隐藏自己的情绪，可是，那清冷的语气中依然难掩心中的失望之情。

他全心全意的辅佐武长空，虽然没能成功，可是他从未想过放弃武长空，因为他曾经欠了武长空母亲的一个人情，留下来辅佐武长空，其实就是为了还恩情的。

相处时间久了，他也将武长空当成了自己晚辈，算是有了几分亲情感。

可是，此时武长空的这个决定，无疑就像一把无形的刀，瞬间便斩断了两人之间那一丝若有若无的亲情。

只要他率先出手，无论成功与失败，就注定必死无疑。

若是关键时候，他主动出手，哪怕因此送命也好，心中都还舒服一些，毕竟那算是自己主动选择的。

如今，是武长空要求的，而且还带有一点命令的语气，这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那就说明，自己在他的心目中，就是一个修为高一些的手下，仅此而已。

原来他们之间，从未有过真正的亲情，他将武长空看着晚辈，武长空却不曾真心将他当成长辈，叫一声戚叔，也不过是随口叫叫而已。

心思百转，戚永春的脸上却始终是一副淡漠的表情，外人也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武长空也不知道，他的心思都集中到了前方的战场。

看着自己的军队在快速的减少，士兵一个一个的倒下，他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恨意，思索片刻之后，他再次开口说道：

“若是只杀一人呢？杀完后我们就快速的逃离这儿，他日有机会，再卷土重来。”

戚永春眉头微皱，却轻声问道：

“陛下想要杀谁呢？”

武长空语气坚定而又冷漠的说道：

“柳亭风！”

大家都知道柳亭风对于穆千媚来说是何等的重要，若是只能杀一人，他当然要选择杀了柳亭风。

他现在就像一头濒临绝境的孤狼，既然已经知道必败无疑，那么，他就想在临死之前咬下对手的一块肉来。

就算她能够夺得江山，可是最爱的人却因此而死，以穆千媚的骄傲，必然会孤老终生，就会成为真正的孤家寡人了。

戚永春的眼睛淡淡的扫了一下战场周围，沉吟片刻后，他摇摇头回答道：

“杀不了，因为谭雪松和童子瑜就在战场边上，从我现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被他们的意识锁定，我只要一出手，他们就会毫不犹豫的围攻我，一个谭雪松我都打不过，再加上童子瑜，我就更不是他们的对手。”

武长空的眼中露出了失望的眼神，心中的不甘也都表现到了脸上。

他知道，这样的局面，戚永春是不会出手了。

与此同时，他也明白，他与戚永春的主仆之情，也即将走到尽头，于是开口问道：

“那接下来我们该何去何从呢？”

戚永春看了看战场上的厮杀，又转头看了看西城门的方向，然后缓声说道：

“我将护送陛下与帝后向西城门撤离，送达安全之地后，老朽便寻一个清净之地，闭关感悟，潜心修炼，此生将不再踏入江湖与庙堂的纷争。”

这算是他最后的一点情意了。

武长空知道，挽留并没有任何意义，当即点点头说道：

“好，那就麻烦戚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