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不知多少光年、穿越可能存在的危险星域回去看看,更别提提供什么实质性的保护了。
心有余而力不足,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他深吸一口气,用力摇了摇头,仿佛想把那份牵挂暂时甩开,压在心底某个角落。
现在不是伤感的时候,眼前有更重要的事。
然而,另一个至关重要、关乎未来的问题紧接着蹦了出来,他几乎是脱口而出:“对了!差点把最关键的忘了!
塔维尔,蓝星,或者说太阳系的精确虚空坐标,你知道不知道?哪怕是个大概范围也行!
我们以后要想办法回去,总得有个方向吧?”
这才是核心关键!
只要掌握了坐标,哪怕现在回不去,就像在无垠大海上有了一个灯塔,一个目标。
等帝国将来发展壮大了,科技突破了,总有一天能造出足够牛逼的飞船,或者开发出超远程跃迁技术,沿着坐标找回去!
这是希望的火种!
塔维尔听到这个问题,那几乎永远平静无波的表情,罕见地微微顿了顿。
然后,她脸上缓缓露出了一个可以被形容为“略显开朗”的笑容。
只是这笑容出现在她那张清冷、知性、带着非人质感的御姐脸上,再配上那对幽幽的蛇形绿瞳,怎么看都觉得有种诡异的违和感,像是一个高度拟人的AI在尝试模仿人类的愉悦表情。
“陛下,关于这一点,”她的声音依旧平稳,但语速似乎慢了一丝,“我很遗憾,我并不清楚蓝星当前确切的、可用于超远程跃迁定位的虚空坐标。”
洛德感觉刚刚升起的小火苗“噗”地一下被浇灭了半截。
“蓝星所在的太阳系,其所在的时空结构有些……特殊。”塔维尔选择着词汇,似乎这个问题触及了她知识库中某些模糊或未验证的领域,“根据帝国残留的、权限极低的零星记载,以及我个人的一些推测。
它可能并非处于主宇宙膜上某个固定的‘点’,而是嵌在一个相对独立、且存在某种周期性或条件性‘相位偏移’的次级时空泡里。
这种结构使得从外部对其进行长期稳定的坐标标定变得极其困难,其虚空坐标参数可能是不恒定、甚至带有一部分混沌变量的。”
她看向洛德,蛇瞳中数据流微微闪烁,像是在进行快速计算:“我当年离开时,使用的跃迁装置是预设好单向坐标的‘遗产’,我本人并未、也没有权限和能力记录下那个复杂的、动态的坐标参数组。
实际上,即使记录了,以帝国现存的技术水平,想要逆向解析并稳定锁定那个坐标,难度也极高。
可能需要涉及到对虚空本质更深层的理解,以及更强大的计算和定位设备。”
“我操……”洛德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身体向后靠进椅背,脸上写满了失望和一点点烦躁。
刚刚燃起的希望,还没捂热乎,就被现实一盆冰水浇了个透心凉。
搞了半天,回去的路不仅遥远,连门朝哪开都不知道!
算了算了……他在心里安慰自己,强迫自己往好的方面想。
能在无限宇宙这个离谱的大彩票池里,再次碰上熟人,而且是个变得这么牛逼的熟人,已经算是走了狗屎运了,不能太贪心。
坐标的事,从长计议吧,说不定以后塔维尔这个天才就能想出办法呢?
他摆了摆手,努力把关于蓝星的思绪暂时压下,决定先把注意力拉回到眼前这个“行走的大宝贝”身上。
他重新坐直身体,看向塔维尔,换上了好奇加探究的表情:“行吧,坐标的事以后再研究。我现在问你个事,刚才潘多拉她们夸你是‘宇宙级的天才’,把你捧得跟什么似的。这到底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