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兀地问道:“这段时间俘虏的安国士兵有多少?”
闻言,下面其中一名武将连忙上前,抱拳恭敬答道:“回禀殿下,时至今日,我军共俘虏敌军六千二百一十四人,其中重伤者五百一十六名。”
杨盈轻轻点点头,眼中却无丝毫波动,仿佛这些数字只是冰冷的数字,而非鲜活的生命:
“这么多俘虏在这,咱们不光要派大量的人看守,预防他们闹事,还要供他们吃喝住宿,咱们自个儿的人都快吃不饱了,哪里还有余力供着这些人?”
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决绝与冷酷,让所有人逼禁心头一紧。
帐中气氛逐渐凝重,一片死寂,只能听见外面偶尔传来的风声,与帐内紧张压抑的气氛形成了鲜明对比。
有人试探性的问道:“殿下莫不是想用这些俘虏换取三城百姓的平安?”
杨盈面色不改,眼中凝聚着冷光,口中决绝又残酷的吐出四个字:“全部坑杀!”
全部坑杀?
哗——
几个字犹如惊雷在耳边炸响,帐中众人无不骇然失色!
那可是六千二百多条人命,是活生生的人命!
不是六千二百多的蚂蚁!
礼王殿下居然下令全部坑杀?
这未免太过残忍了吧?
就连已经见惯生死的人,也不禁因这四个字感到惊惧。
“殿下!这是不是……”
终是有人不忍心,想要上前劝说。
杨盈清冷冷目光往那边一扫,底下的人顿时低头不敢再言。
她起身走至堂下,身后黑色的披风如流光般,在众人眼前划过。
“知道安国是怎么对俘虏的梧国人的吗?”
她声音平静的问道,却如同寒风中的利刃,穿透了每个人的心扉。
说完,也不等众人回答,就又直接开口解释:“在天门关一战,我军被安国俘虏近万人。因为杀俘不详,所以安国直接将那些重伤之人锁入坞岛,不断绝食水,任其自生自灭,让他们在绝望中慢慢耗尽最后一丝生命。”
“而其他没受伤或者受伤不重的人,则被编入奴籍,脖子上被拴上绳索,如牲畜一般供他们驱使、虐待、玩乐,甚至是虐杀!”
“安帝长子河东王曾特意建立了一座狗场,每逢心气不顺时,便将俘虏扔进狗场,让他们与狗群厮杀,死了就直接扔进河里,连个坟、不,连个土坑都没有,任他们的尸身被河中鱼虾分食。”
随着杨盈的叙述,众人的脸色愈发沉重,屈辱和愤怒如同火山般在胸中汹涌澎湃,牙齿被咬的咯吱咯吱作响,脸也被气的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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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安国比起来,孤王现在下令直接将俘虏坑杀,已经算是仁慈。”
说完最后一句话,杨盈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大帐内。
留下已经被点燃怒火的人,浑身杀气萦绕,心中对敌人的最后一丝仁慈消失不见。
夜色尚浅,一弯新月如钩,高悬于天幕之上,洒下屡缕银辉,为大地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孙朗连忙加快脚步,跟上杨盈。
恰巧此时,钱昭也赶过来了。
钱昭现在负责看守营中火器的使用,每天都会过来向杨盈汇报一下当天火器的使用情况。
杨盈踏着轻盈的步伐,在夜色中缓缓前行,钱昭和孙朗两人就默默的跟在她身后。
不知过了多久,杨盈幽幽叹道:“我还记得天门关战死的柴明!”
钱昭听到这个名字,身躯不由得一阵轻颤。
杨盈像是没有察觉到身后人的变化,依旧自顾自的继续说着:
“孤王不光记得柴明,还记得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