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6岁的时候,我整个人渐渐干枯,像是旱季的草一样,变成现在的样子。”视频里,玛丽斯冷冷的说道:“郑,现在你认为我是得了病么?”
郑仁看着视频,像是在912的阅片器前看片子一样,抱着膀仔细琢磨着。
苏云觉得身边阴风阵阵,他的身体往旁边侧了侧,似乎角度的转换能让他感到温暖一点。
玛丽斯也不再说话,面前的水晶球散发着阴惨惨的光泽。即便隔着千山万水,只是视频通话,也让郑仁的房间充满了阴戾的气息。
“你除了……瘦,你还有别的不舒服么?”郑仁沉思了十几秒钟后问道。
“没有。”玛丽斯道:“我的身体变成现在的样子,还能有什么不舒服呢。”
“体力呢?有没有觉得经常疲倦?”
“没有!”玛丽斯的声音略微尖锐。
“你父母都有么?还是……”
郑仁一句话没说完,画面里的水晶球光芒暴涨,眼睛像是被无形的针扎进去了一样,隐隐作痛。
但只一瞬间,穿着礼服的一只手落在水晶球上,光芒顿时被一层灰色的雾气笼罩,暗了下去。
“玛丽斯,郑和苏是我的朋友,我不希望他们受到伤害。”克里斯蒂安很认真的说道。
玛丽斯半边干枯的脸被黑发挡住,但眼神锋利如刀。她看着视频里的郑仁,黑色的袍子渐渐落下,水晶球上的光芒也淡了一些。
郑仁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问她家族史的时候,她会这么生气。这就是最棘手的患者,没有之一。
“克里,这个病看不懂。”郑仁坦诚的说道,“我只是一名医生,没有化验检查、没有看见患者,甚至连问病史都好像碰触到玛丽斯女士某些不想回忆的事情。”
郑仁说着,微微摇了摇头。
“这种情况,没办法看病。”
克里斯蒂安似乎有些遗憾,他叹了口气,看了一眼郑仁,又侧头看了一眼玛丽斯。
“郑,你随便说好了,用你医生的第一直觉告诉我她到底是被诅咒了还是生病了。”克里斯蒂安问道。
“克里,你不知道医生是怎么看病的?”苏云鄙夷的说道。
“苏,当时在古堡里,郑医生诊断铅中毒的时候,证据可不完全。我想,没有任何一名医生会那样看病。”克里斯蒂安笑着说道,他把手从水晶球上拿下来,嘴角带着优雅的微笑。
“郑,这是你的老朋友诚挚的请求,你尽管大胆的说好了。”
郑仁怔了下,他不知道克里斯蒂安为什么要这么做。
仔细看着屏幕中的干尸一般的玛丽斯,郑仁的眼睛眯的更紧了几分,他沉声道:“患者不配合,没办法查体,这和给罗切先生看病不一样!”
“你还是那么固执,就像是阿尔卑斯山上的石头一样。”克里斯蒂安没有坚持,他笑着说道:“好吧,既然你们都不高兴,那就到此为止。”
郑仁松了口气。
如果这要算是远程会诊的话,可说不上是什么开心的体验。大半夜的,睡觉前看到一具干尸在和自己对话,换谁都会做噩梦吧。
克里比苏云还要不靠谱,郑仁心里想到。
“郑,你知道我为什么要你看一眼么?”克里斯蒂安很友善的问道。
郑仁摇头。
“在玛丽斯5岁的时候,我在月光下遇到了她们的大篷车队。篝火旁边,一个小姑娘欢快的跳着舞。可惜,从那之后,再也看不见了。”
“我认识她的母亲,和她一样,也是被诅咒的人。她们获得了预言的能力,而身体却变成……”
“克里,别扯淡了,要是有预言的能力你还会来找老板?自己给自己看病就可以了么。”苏云在一边说道。
“苏,这是一个逻辑上的悖论。就是玛丽斯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