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所作所为,而是你的所思所想!”
马融瞪了袁树一眼:“比起所作所为,所思所想更重要!你出身今文经典传承世家,家族堪称阀阅,如此高门,你不在家研习家学,还和族中长辈起了争执,为此来到为师这里避祸,对于你来说,这可比欺男霸女为非作歹要严重得多,不是吗?”
袁树刚想反驳,忽然觉得有点小冷,眼珠子一转,堆起一脸灿烂的笑容。
“老师,弟子冷,能上床取暖吗?”
“???”
马融惊讶地看着袁树:“你……上为师的床?取暖?”
“老师如此爱护弟子,一定不会介意的对吧?”
袁树嘿嘿笑着,脱了鞋子和外衣,三两下爬上了马融的大床,眼疾手快的挤到了那两个小侍女中间的位置,一躺。
啊~~~
舒坦。
两个小侍女被袁树突然的袭击弄得人都傻了,惊呼一声躲在两边,齐齐看着马融。
“靠过来啊,我还冷着呢,别怕我,我又不吃人。”
马融刚想说些什么,却看着袁树笑着对两个小侍女招呼着,心中顿时百般滋味,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于是他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你们照他说的做吧,放心,他才十岁,还是个童子,安全得很。”
主人家发话了,两个小侍女也不管心中是怎么想的,只能乖乖靠过去。
感受着香香软软热热的身子靠过来,袁树顿时一脸陶醉。
“啊,温香软玉在怀,人生无憾矣……”
“浑小子,这才几岁,还什么人生无憾!”
马融被气笑了,忙道:“术,你还没有回答为师方才的问题。”
袁树嘿嘿一笑。
“家里那些人没几个正经的,几间大屋子的藏书都落了灰尘,也不晓得打理,一天到晚从上到下没几个研究孟氏易,都在研究谶纬和钻营之道,很多子弟在族中只是学一些粗浅的东西。
除此之外,就是挥刀舞剑,骑马御车,再练习骑射,与地方豪侠多有往来,整天谈论的都是些苟且钻营的事情,土地,房屋,商铺,产业,朝廷,弟子和他们实在是话不投机。”
马融闻言,倒是有些心头沉重。
这些年来,以阀阅高门为代表的文化贵族们越发的不注重自己家族的文化传承了,转而向谶纬、钻营这些歪门邪道上大费心思,都在为自己谋取利益。
袁氏家族作为这个时期整个大汉数得着的顶级豪门,居然也已经不再重视家传学问,而着力于钻营苟且之道,并且为此而越发兴盛,这难道是好事吗?
堂堂阀阅之家,不教授子弟真正的学术,却把心思都放在了苟且钻营上,还为此越发的兴盛,这只能说明整个大汉都在走一条很可怕的错误的道路。
学,不能兴盛。
苟且钻营,可以兴盛。
这是错的!
这也说明了一件事情——
大汉生病了,病得很重!
听袁树这么说,马融的心情十分沉重。
“术,袁氏……真的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吗?”
袁树立刻点头。
“弟子还是往好了说的,弟子两岁时便开始读书,喜读书,家族一方面认为这是好事,一方面却也担心弟子读书太多,把自己读傻了,所以从四五岁的时候开始,父亲和族中长辈就不断的讲授一些书籍背后的故事。
他们试图以此告诫弟子不要沉迷于书本,而要更加注重眼下,似乎真的很担心弟子成为一个只知道读书不知道其他的傻子,为此使劲儿鼓动弟子出去为非作歹肆意玩乐。
不止如此,他们还告诉弟子要多多结交外头的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