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
李三娃:“科长,我哪儿又错了?”
连水生:“你逞什么能?”
李三娃:“你不是让我好好表现吗?”
连水生:“我让你说走了吗,你也不看看我眼神你就说走,走不走是你能决定的吗?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科长了?”
李三娃:“是副科长……我下回一定注意。”
连水生:“三娃子,你别忘了,是谁把你从看守所的一名看守战士调到侦察一科来的?你别拎不清楚啊……”
李三娃:“我一定注意,这方面的事儿你以后多提醒着点,我缺根弦儿,你们也是知道的,我素质不高,你们也是清楚的,但我李三娃的觉悟是高的,警惕性是高的。”
连水生:“行了,有自己表扬自己的吗。”
李三姓:“科长,你听出来了吗,公木在变着法儿骂我们呢。”
连水生:“你装没听见不就是了?”
公木走进窑洞:“这俩什么意思?”
郑律成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公木:“是不是申请结婚的事情。”
郑律成点点头:“看来他们是不会批准的。”
公木:“他们管得着结婚申请的事吗?”
郑律成:“他们说,政审这关他们要介入……”
公木也不知如何是好:“丁雪松会怎么想,要是一两年之内不批准你们结婚怎么办?”
郑律成摇摇头:“不知道。老张,你要是像我们这样该怎么办?”
公木:“我是你,先跟老婆商量好了,然后私奔。”郑律成:“私奔?”
公木:“你现在当然不行,我也不行,我们还有组织纪律观念。但有一点,你必须了解清楚小丁是什么态度。再怎么说,婚姻是你们俩人的事情,其他人再有什么来头,也都是局外人。一旦你们两人之间有一个人主动放弃了,那就别说了,肯定房倒屋塌,要是俩人都不松劲儿,这事就有了顶梁柱,天塌了,你们也塌不了,明白吧?”
郑律成:“我明白了。我这就去找雪松……”
丁雪松面对着一位上级女领导……女领导干部:“小丁,要不是看着你是组织上重点培养的干部,大姐也不会把心里话都跟你说出来。”
丁雪松低着头……女领导干部:“你不能再一意孤行了,郑律成的“特务嫌疑”依然存在,有关部门的调查至今还没有结论,而且听说还发现了他的新问题。”
丁雪松:“什么新问题?”
女干部:“这你就不要过问了,也不是你需要知道的,总之,如果你非要跟他结婚,你想想组织上会批准吗?组织上不同意的事情,你非硬要去做,难道不是对抗组织吗?”
丁雪松的眼泪流了下来……
一条小路边,夜里,郑律成坐在路边树下吹着口琴,他吹的是《寄语阿郎》……田芳跑来:“郑律成,没戏了。”
郑律成惊得站了起来:“你说什么,我们没戏了?”
田芳:“不是你们没戏了,是近期没戏了。”
郑律成:“为什么?”
田芳:“雪松被人叫去谈话了,我看,你们最近先不见面的好。”
郑律成:“可不见面,我怎么知道她是什么态度啊。”
田芳:“郑律成,我是真心希望你们俩好事成双的,可当下正是“审干”的时候,雪松又正是组织上重用的人,你现在非要凑到她面前,你觉得没事,可别人是不是会有看法。你要真心为她好,就不能死乞白列地往上靠,回头害得雪松该提的时候提不上来,该重用时不能任命,该进步时原地踏步,你想想,你是爱她呢,还是害她呢。”
郑律成:“我知道了,谢谢你田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