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口子,我真感谢你的关心,不过这一页已经翻过去了。” 吕班:“哦,“咸鱼”翻身了?” 郑律成笑着说:“调查结束了,我可以轻装上阵上前线了。” 吕班:“不容易啊。公木,杜矢甲他们都挺好吧?”郑律成:“都挺好的。” 吕班:“我走之前好像你还走背字呢,怎么就一把翻过来了?” 郑律成:“是武亭同志为我做了证明。有关部门也意识到,在查我的问题上有偏差,很快就纠正了,怀疑取消了。组织上又安排我到八路军总部来工作,参与义勇军整编和部队领导,发挥了我的优势和特长,这也是组织上对我的信任嘛。” 吕班点点头:“律成啊,我喜欢就喜欢你这点。从来不计较,不抱怨,就知道埋头创作,知足常乐。” 郑律成:“对我来说,能写歌,能唱歌就是最大的快乐嘛。” 吕班:“问题弄清楚了就好,我真为你高兴。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 郑律成笑起来:“你说什么时候?” 吕班:“我哪知道,不过喜糖别忘了给我留着。” 郑律成:“我新郎官都当过了。” 吕班惊讶:“是吗,媳妇还是丁雪松?” 郑律成:“对啊。” 吕班点点头:“我说的没错吧,革命的有情人终成革命眷属,你没白追,小丁没白等,追,需要勇气,等待,也需要勇气。这是很有故事的故事,也是很浪漫的浪漫主义。” 郑律成从口袋里摸了一块糖:“喜糖。” 吕班抓过来,剥了纸就丢进嘴里,咯咯咯几下就把糖块咽了下去。吕班这种吃糖的速度着实吓人:“再来一块。” 郑律成:“有你这样吃糖的吗?” 吕班:“别忘了,我可是两口啊。” 郑律成又掏出一块糖:“我这块可是准备留给秦珏的……” 吕班:“小秦不在我这儿,也不在129师演剧社了,到义勇军去了。” 郑律成:“那我明天就能见到她了。” 吕班:“律成,你想过没有,党中央为什么要创办延安鲁迅艺术学院。” 郑律成想了想:“培养革命文艺创作人才。” 吕班:“没错,我觉得意义还要更深远。鲁艺不仅仅要培养几名歌唱家、作曲家、戏剧家、作家和画家,我认为,更是为中国的未来培养革命文艺的种子,培养有共产主义理想信念的文化艺术干部。将来这些革命文艺干部和文艺种子要在中国大地上生根发芽,在城市,乡村,在解放区,国统区再去组建一支又一支新的,革命的文艺生力军。我相信,中国革命文艺的春天就要到来了。” 郑律成:“听你这一说,我是心潮澎湃,热血沸腾啊。” 吕班:“我们说好了,无论将来到了哪个部队,在哪个岗位上工作,都不能丢掉为革命,为抗战而创作的初衷。” 郑律成有些诧异:“吕团长,你说的我都懂。不过,让我没想到的是,你严肃起来,让人判若两人。” 吕班:“我是个很喜欢喜剧的人,也演过不少喜剧角色,因为我喜欢这种艺术形式,我的事业就是我的喜欢。但投身革命后我才逐渐开始明白,不仅是自己喜欢,还要让人民大众喜欢,把人民大众的喜欢变成自己个人的喜欢,你会发现你的境界高尚了,你的事业和生命已经融入一场伟大的斗争中。艺术家的创作不再是个人的心灵闪烁,而是与一个时代的潮流合聚在一起了。” 郑律成:“我跟你有同感,但我不像你们搞话剧的,能用话语准确地表达出来。” 吕班:“但你用音乐,你用旋律,用歌声表达出来了。” 吕班沉吟片刻又说:“其实我想留你几天,就是想有机会跟你一起来探讨这些问题。比如延安的文艺繁荣问题,革命的文艺创作问题,革命文艺工作者的世界观问题,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