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静帧细细思索,想说出一个具体真诚又不会显得过于虚假轻浮的理由。 过了一遍后,却发现编不出来,只能实话实说。 而且他也不想刻意去编,哪怕说了真话,他在她心里的形象,会添上一个‘浪荡’的形容词。 他无奈笑了笑:“也没什么特别的理由,只是某一日突然发现,某个叫路禾的小姑娘,长大了,会夜夜扰我的清梦了,如此而已。” 路禾眨了眨眼,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 瞧瞧她听见了什么虎狼之词? 路禾满脸不确定的望着岑静帧,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在她不可置信的眼神下,岑静帧不止耳朵发烧,一张脸都开始烧了起来。 不过他不闪不避,依然同她对视,轻轻颔首。 路禾:“!” 还点头?!!! 她死死捏着手里的红漆木盒,真想照着他的脑袋砸上去算了! “小凉!送客!” 上过茶就躲回小厨房的小凉,被突然传来的怒吼,吓得一个激灵。 条件反射从矮凳上蹦了起来,着急忙慌跑出小厨房。 “小姐?” 她叫了一声人,敏感的发现气氛不对。 顿时噤了声。 路禾见她不动,手指抖啊抖的指着岑静帧:“赶紧的,把这个糟……” 她顿了顿,把‘糟心玩意儿’咽了回去,咬着牙道:“把静王送出去。” “还有,帮我告诉老师一声,婚期定下来之前,我要专心搞事业,不见客!” 一刻钟后,岑静帧神情狼狈的站在文琮景书房,两人面面相觑,相顾无言。 文琮景感兴趣的打量着他犹带红意的脸颊,挑挑眉。 “你怎么着小禾儿了?” 岑静帧:“……” 不管文琮景怎么问,他就是不吭声。 那种少男心思,大胆说给心上人听就算了,说给长辈听算怎么回事儿? 再说路禾,让小凉把岑静帧赶出小院,便将自己关在房间。 脸色变来变去,都能凑出两条彩虹了。 先不说乍然得知自己在梦里被人觊觎是个什么滋味…… 岑静帧在她心里的形象,碎了。 比玻璃渣都碎的那种。 什么叫她扰他清梦? 她做什么了她! 她一颗小豆芽菜怎么惹他了!! 混蛋!!! 路禾骂骂咧咧过了一晚上,入睡时间不超过一个时辰。 第二天精神萎靡的开始搞事业,岑静帧若过来,一律不见。 因为有文家出面,事业搞的比较顺利,才让她没太糟心。并且每日除了想自己的事业,还很好的完成着各种礼仪的学习。 路禾将手里带来的钱全部砸进去,暂且盘了三个铺子。 最大的适合做酒楼,便用来‘搬’吃锅子。 稍小一些的,用来‘搬’趣品阁和堂春。 最后一个,也是最小的一个,她打算拓展下产业,用来做胭脂生意。 路禾没这技术,但有一个人,应该可以用。 也是因为偶遇她,她才会想开拓一下胭脂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