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半盏茶的工夫,老阍人去而复返,老脸上又多了几分恭敬,请许易入后院。
绕过两进院子,穿过一条曲曲折折的回廊,许易开放的感知,敏锐地捕捉到了几处阵眼,心中稍稍提起警惕,但并不以为奇。
毕竟,以宋友龙的身份,他的宅院中,存在一些禁阵,再正常不过。
老阍人将许易送至后院后,便自离开,后院主厅灯火彤彤,一道人影正立在厅中,远远望着许易。
只一打眼,许易便知道这位必定是当今东判府的左曹官宋友龙了,旁的可以作假,鬼仙境的气场,和大权在握的气度,做不得假。
宋友龙将许易请入厅中,双方见礼罢,分宾主坐定,许易交待了些场面话,一边取出一个玉盒打开,内中盛放着五枚香火珠,一边取出那块玉牌,道出了自己所求。
许易人情通透,虽说有玉牌在,按照约定,宋友龙必定要帮这个忙。
但约定是约定,已经这些年了,宋友龙不认这块玉牌,也没什么稀奇,所以,他备下一份厚礼,兼顾人情和利益,如此,宋友龙拒绝的可能性就不大了。
熟料宋友龙并不理会那个盛放五枚香火珠的玉盒,而是将那块玉牌握在掌中,细细摩挲,目光悠远,回忆了一番昔年与陆家先祖的交情,慨然道,“既然你拿玉牌来了,不管此事能办不能办,我总不会让你失望就是了。”
许易起身行礼,“如此,多谢宋仙君了,大恩他日必报。”
宋友龙团团圆脸呵呵笑道,“敢问许道友此言当真。”
“自然是真。”
许易果决说道,心中却暗暗打鼓。
宋友龙的话,明显不符合社交场上的套路。
他那句话,固然是真,但客气的成分居多。倘使将来宋友龙真有事找到他,念及今日事,许易自然不会推辞。
可宋友龙强调此事真假,要他二度表态,问题就严重了,多半是要甩出沉重包袱。
果不其然,便听宋友龙道,“许道友的传奇,我也听过一些,江北地界上,流传着许兄有一块四色印,甚是神妙,宋某生平无甚爱好,就喜欢搜奇寻珍,不奢望占有,把玩把玩,便大慰平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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