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惬意的摇晃着。
这要是让外面的大臣们看到,不知道,会有多少风波。
但是,杨永昌对于这个场景却是早就见怪不怪了,他说道:“皇上,当思,前朝之教训啊。”听到了这句话,坐在龙椅上面的周鼎定豁然的起身,他说道:“你大胆。”听到周鼎定的这句话,杨永昌一下子就是跪倒在地,说道:“臣惶恐。”
周鼎定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杨永昌这句话,却是说出了大荆朝皇帝的隐忧,这就是荆朝本来就是起自于兵伍之间的一个王朝,所以对于手握大权的兵将,自然就有着不小的戒心在里面的,但是由于开国之时,就是面对着北方蛮夷的巨大威胁,所以荆朝并未削弱大将们的军权,反而是有所加强,这就是形成了勋贵,连年的联姻。双方结成了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的关系,这才是让皇室有了那么一丝的安心。
但是,洪秉寻和勋贵不同,他一介布衣取如今的地位。
所以在心理上面,就是有着那么些许的戒心,只是因为洪秉寻素来刚烈,更是对于周鼎定有大功,所以一直没有多少的表露,他想要洪秉寻入阁,也是存了夺其军权的心思。
但是这刻,杨永昌,竟然是将此说了出来,这让,周鼎定有了一些心理被人看透的感觉,难道,永昌竟是能够猜的到我自己的心理在想些着什么事情的么。
此刻,在文图书房里面,周鼎定死死的盯着下面的杨永昌,却是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但是杨永昌却是一点也不担心,顿了一顿,他才是说道:“皇上,微臣此言,绝无别的意思,只是如今京军大营在外,京师附近,驻军不足十万,而洪秉寻横沙军最近者,仅百里之遥,这么做,也只是为了以防万一啊。”听到了杨永昌的这一番解释,周鼎定才是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面,心里面的那点疑虑才是慢慢的消退,看来永昌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这样,周鼎定那恐怖的威压,慢慢的消去,等了一会,才是和颜悦色的说道:“永昌,你这么做,却是有些不厚道啊。”杨永昌说道:“微臣一心为公,岂惧个人得失,就算洪大人怨微臣,也是不怕了。”周鼎定听了这一番的言语,也是放下了心思,虽然杨永昌这么做,也许不是特别的合乎规矩,但是刚才的那一番话语,却是让他知道,这点事情必要的防备还是需要的。
于是,接下来,文图书房里面又是一番君臣和睦的景象。
这一番暖意洋洋,让两位大荆朝的最高层们享受着春节将来的惬意,但是周鼎定没有想到的是,他相信的杨永昌,却是欺骗了他,横沙军不仅仅的军饷是短缺了,而且过冬的衣物等等,都是一并短缺了。`
这里的暖意,驱散不了漠北的寒风,横沙军大营。
洪秉寻是一个留着长须的儒将,他以进士之身,统率十五万横沙军,阻挡着夷狄人的防线,岁月的军旅生涯,让他有了一丝读书人所不具备的煞气。
此刻的他,正是在帐内读着前朝的史书,却是正好读到了太祖龙兴的那一段。
他微微的叹口气,就在这个当口,帐门让人推开了,凛冽的寒风,驱散了仅有的温暖,洪秉寻抬头一看,却是自己的副将,周立吉。
周立吉是一个军旅出身的汉子,他的形象和洪秉寻完全的不同,一身的铁甲军衣,虽然寒冷难耐,但是他坚持着不脱去这身的衣裳,用他的话来说:“军士三年不卸甲,为将者岂能不为人先乎。”
此刻的周立吉,却是满脸的忧色,他看到了抬头看向自己的洪秉寻,苦笑的说道:“大帅,军饷给养还没到,底下的儿郎们已经吵嚷起来了,大家都是盼望着能过个好年呢,这该怎么办。”
刚才还是一脸儒雅的洪秉寻,听到了周立吉的话语,脸上却是出现了一层的阴霾,他刚才的得担忧有些变为了现实,他放下了手上的那一本书,慢慢的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