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已经六十了,两边斑白,胡须已经全白了。
用年老体衰形容,毫不为过。
他冲出去厮杀,估计跟人厮杀不了几个回合,就会体力不支。
到时候很容易被人斩于马下。
所以狄青不愿意让他去冒险。
狄青盯着愤愤不平的陈尧咨道“你的武艺已经到了化境,我可没资格怀疑。
反倒是我,武艺并不精湛,需要去战场上磨练一番,然后你给看看,看有什么缺陷,需要弥补。”
陈尧咨瞪了狄青一眼,“别给我说这些好听的。论拍马屁,十个你也比不上我。此战,我非去不可。”
狄青瞥着陈尧咨,叹了一口气道“那你就更的留下。”
陈尧咨吹胡子瞪眼的要跟狄青辩解,却听狄青幽幽的说了一句,“你可别忘了,在这阳关内,你为次,我为主,所以你得听我的。”
陈尧咨一瞬间被怼的说不出话来。
官场之上,不论文武,主次之分分量很重。
一个主官,可以在做事的时候,压的次官抬不起头。
所谓的官大一级压死人,就是这么来的。
如此规矩,在战场上就更加重要。
战场上,主将的命令就是军令,容不得狡辩,也容不得商量。
军令如山,说出来了就只能执行到底。
没有商量的余地。
所以狄青用主官的身份压陈尧咨,陈尧咨除了吹胡子瞪眼外,什么也做不了。
“老夫觉得,你就是欠打,战场之上,敢跟主官吹胡子瞪眼,应该被斩了祭旗。”
李迪不知道何时上了城头,站在了两人身后幽幽的道。
狄青见到了李迪,微微一礼。
陈尧咨则一点儿也不客气,瞪了李迪一眼,“你个老东西跑到这里来作甚,这里是你能来的地方吗?
要是飞过来一支冷箭,一下子要了你的老命,那你可就死的太惨了,估计等不到你儿子为你收尸,你就臭了。”
李迪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陈尧咨毫不客气的道“那也比你这只四处乱怕的臭虫强。”
李迪瞪了陈尧咨一眼,懒得再跟陈尧咨斗嘴。
因为没有优势。
身份、背景、家世、学识、武力、斗嘴,李迪都比不过陈尧咨。
人家陈家一门三杰,一门三公。
李家一门一公。
差距很明显。
李迪才高八斗,人家学富五车。
更重要的是,陈尧咨是在母亲的劝解和逼迫下,才了自己最喜欢的兵法谋略和武艺,尽心研究学问的。
也就是说学问并不是他最喜欢的。
人家在不喜欢的领域,都能跟李迪持平。
李迪跟人家比学问,自然没什么优势。
比斗嘴,斗嘴斗急了就是动手。
李迪那点武艺,欺负欺负丁谓还行。
跟陈尧咨动手,陈尧咨能打他一群。
所以,李迪知道自己不占优势,果断的停止了斗嘴。
狄青在李迪走到了身边以后,问出了跟陈尧咨同样的疑惑,“李公您不在城里带着,跑到这里来做什么?这里很危险!”
李迪脸色微微一冷,道“老夫听说有人拿我河西的百姓作人质,所以上来看看。”
说话间,李迪的目光已经落在了城外。
看着青塘人像是赶畜生一样的驱赶着那些百姓,李迪脸色更冷。
“打仗,那是将士们的职责,无关牵连百姓,该杀。”
狄青开口道“我们已经有了定计。应该能救下那些百姓。”
李迪沉默了许久,微微咬了咬牙道“能救就救,救不了就算了。城内百姓更多。”
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