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早就说过,你借着寇礼,对付寇家祖孙的法子不管用,你还不信。”
李谘愤恨的道:“我的法子没错,错的是寇准。谁能料到寇准会那么狠,自己的儿子都能送到雷州去受苦。但凡换一个稍微好一点的地方,我都能想办法帮寇礼揽足了功劳,让他快速的升迁到汴京城……”
王钦若哼哼道:“寇礼又不是寇准亲生的,以寇准的性子,对待寇礼狠一点,不是很正常吗?”
李谘紧皱起眉头,沉声道:“你之前为何不提醒我?”
王钦若不乐意的道:“老夫没少提醒你,可你根本不听老夫的。”
“你……”
“嘭!”
李谘还要跟王钦若斗嘴,赵元俨愤怒的拍了一下身边的桌子,低吼道:“够了!”
王钦若、李谘果断闭上嘴。
赵元俨盯着王钦若,沉声道:“你不是说可以借着寇季发卖木雕盔甲军卒的事情,弹劾寇季,让寇季失去对虎字军的掌控权,我们好借机图谋虎字军吗?
为何只是弹劾了一次,便没有下文了?”
王钦若叹了一口气,道:“此前在校场上演武的时候,老夫跟那小子有一个赌约,老夫输了,欠那小子一个赌注。
那小子派人上门讨要赌注。
老夫总不能耍赖吧?
老夫若是连赌场上的事情都耍赖,以后谁还会信老夫的话?”
赵元俨瞪起眼,盯着王钦若道:“那你说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铸钱的法子没拿到,虎字军暂时也没办法图谋。
用什么去成事?
用什么去拉拢满朝文武?”
王钦若似乎早就料到了赵元俨会这么问,所以在赵元俨话音落地以后,他正色道:“铸钱的法子,我们自然不能放弃。但也不必急于一时,眼下我们的交子铺里,也开始有人存钱进来。
虽说没有一字交子铺的存钱多,但勉强够我们用一段日子。
所以铸钱的法子,我们可以徐徐图之。
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拉拢朝中文武。
文臣当中,除了太后的人,还有寇准的人以外,剩下的几乎都是我们的人。
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想方设法的把太后、寇准二人手里的人也拉拢过来。”
赵元俨质问道:“怎么拉拢?”
王钦若淡然道:“自然是钱财铺路……”
赵元俨暗中咬了咬牙。
文臣们的贪婪,超乎了他的想象。
府上积攒了多年的浮财,不到一年时间,已经消耗了近四成。
再消耗下去,只怕不等他起事,那些文臣就能敲骨吸髓的把他手里的钱财给吸光。
到时候,没了足够的钱财支撑,那些文臣还会不会听他的,那还难说。
赵元俨有心收紧府里的开支。
只是没当着王钦若、李谘二人的面说出来。
赵元俨盯着王钦若,再次问道:“那武将呢?”
提到武将,王钦若脸色有些不太自然。
“除了一些被裁撤的厢军的将领外,禁军诸将,暂时没有一个投靠我们的……”
王钦若叹着气,说着。
赵元俨皱紧了眉头,沉声道:“本王给他们难以想象的荣华富贵,也不行吗?”
王钦若苦笑着摇摇头。
他在拉拢那些武将的时候,能许的利益,早就许了一遍。
可是除了那些身上担着罪责,被裁撤的厢军将领外,禁军诸将,居然没有一个人答应帮助赵元俨的。
他有些不明白,那些平日里见钱眼开,做事莽撞的禁军诸将,在这件事上却表现出了罕有的执拗。
无论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