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家门不衰。
若不是寇季培养了新将,立了新军,取代了他们几家在军中的影响和掌控。
赵祯想要整顿皇亲国戚和武勋的话,也没有那么容易。
所以,想要彻底的剥夺寇季等人对兵马的影响和掌控,只能让他们去边陲,去就藩。
他们若是不去就藩的话,那朝廷封王根本没有半点意义。
赵祯在封王的时候,吕夷简等一众文臣没有拼命阻止,也是因为他们知道封王背后的真正意义。
如今刘亨要毁掉这个意义,吕夷简和王曾自然不能答应。
寇季听到了吕夷简的话,沉声道:“我自然知道朝廷封王的意义,可刘亨跟我们都不同。
他在我大宋早已没有了旧部,也没有掌控我大宋任何一支禁军。
他昔日的那些旧部,早就随着这些年的调动,分散到了各地。
他如今能掌控的,就只有一群倭人。
所以他留在汴京城,对朝廷不会有半点影响。
不会影响朝中的政事,也不会影响兵事。”
吕夷简沉声道:“话虽如此,可此例一开,人人效仿,那朝廷可就有麻烦了。”
寇季叹了一口气道:“刘亨会以平民之身住在汴京城。期间不会干涉兵事,也不会干涉政事,更不会仗着之前的官身去做什么。”
“即便如此……”
“我可以保证其他人不会效仿。”
“你拿什么保证?”
“寇字够吗?寇字若不够,效仿之人的脑袋够不够?”
“……”
听到寇季此话,吕夷简瞪了寇季一眼,不再开口。
赵祯思量了一下道:“既然四哥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朕不答应也不行。朕回头会在给四哥安排的住处边上,安排一处地方给他住。
除非他返回西阳,不然不得参政论政。”
寇季躬身一礼,“多谢官家……”
赵祯叹了一口气,“四哥你赶紧让刘亨离开吧。一个王爵,跪在哪儿,有损我大宋的威严。”
寇季点了点头,却没有急着去找刘亨,而是目光落在了吕夷简身上。
“任由那些御史去辱骂一个王爵,有些过火了。”
吕夷简不满的喊道:“此事又不是老夫授意的。”
寇季点了点头,继续道:“那就烦劳你提醒他们,以后别去诸王的封地上晃荡,不然一双腿怕是保不住。”
吕夷简瞪眼喝道:“官家面前,你该威胁御史?!”
寇季摇了摇头,“我没有威胁任何人,我只是想让他们记住,王就是王,不可轻辱。”
吕夷简质问道:“这还不是威胁?”
寇季盯着吕夷简反问道:“这算什么威胁?我大宋征战四方,俘获了敌方皇亲国戚、王爵等,尚且会以礼相待。
怎么到了自己人身上,这一条就不管用了?
我们自己人,难道还比不上那些跪在我们膝下瑟瑟发抖的敌人吗?
也就刘亨老实,知道委曲求全。
换成了朱能、种世衡等人,你让那几个御史再试试。
你信不信他们拼着王位不要,也要宰了他们解恨。”
吕夷简还要开口,却听王曾叹了一口气道:“我觉得寇季说的对。朝野上下,皆有礼法,皆以身份论尊卑。
王爵在诸爵之上,亦立于百官之首,不可辱没。”
吕夷简瞪向了王曾,像是在质问王曾‘你到底向着谁?’
王曾却没有理会他的目光。
寇季也没有理会吕夷简。
他对赵祯一礼,退出了资事堂。
赵祯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