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嘱了一番陆铭,对着慕崇三人抱了抱拳,离开了交子铺。
回到府上。
刚走到正门口,就发现正门口堵满了读书人。
他们一个个手里拿着一卷卷的文章、一锭锭金银,往寇府门子手里塞。
寇府门子看着那一锭锭的金银,很眼热,但是一锭也不敢收。
正门口堵满了人,寇季进不去,就只能通过寇府的暗门进入府内。
一进府。
寇季招来了府上的管事。
“那些读书人聚在门口,在做什么?”
管事恭谨的道:“回小少爷的话,那些读书人都是来投卷的。”
“投卷?”
寇季狐疑的道:“我祖父又不在府上,他们投卷有何用处?”
管事的闻言,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狐疑的道:“小少爷,秋闱在即,您可是秋闱的副考之一。他们这个时候前来府上投卷,就是想让小少爷您看一看他们的文采,然后在秋闱科考阅卷的时候,提携他们一二,让他们在榜上留名。”
顿了顿,管事又补充道:“往年老爷担任主考的时候,前来投卷的人更多。”
经过管事提醒,寇季才猛然间想起,他还是此次汴京城秋闱科考的副考。
“一心忙着处理交子铺的事情,差点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寇季跺了跺脚,感叹了一句。
“交子铺?”
管事神色古怪的道:“小少爷,您不是一直都待在府上陪着少夫人吗?”
寇季瞪了管事一眼,喝斥道:“要你多嘴!派人去告诉夫人一声,就说我去李府商谈秋闱科考事宜,今夜就不回府了。”
丢下这句话。
寇季在管事愕然的目光中,从暗门处离开了寇府。
为了避免被巡视街道的巡检司的人当成闯夜的人给拿下,寇季特地把腰牌挂在了驴耳朵上,晃晃悠悠的往李府走去。
然而。
他在去往李府的路上,撞上了七八波巡检司的人,愣是没有一个人上前拿他。
虽然夜色已经降临,可街道上的行人却不少。
有喝大了提着酒壶当街纵情高歌的,也有大冷天光着膀子在街道上摔跤的,还有趴在地上一耸一耸的,说自己是树上的蠕虫的。
形形色色的人皆有。
巡检司的人似乎看不见这些人,他们只抓捕那些在街道上喝醉了酒闹事的。
寇季喊住了一行巡街的巡检司军卒。
巡检司的军卒挑着灯笼照了照寇季,照见了挂在驴耳朵上的腰牌以后,赶忙躬身施礼。
“卑职等人见过上官。”
他们其实并没有看清楚寇季腰牌上写着什么,只是隐约间看到了上面的纹饰,以及腰牌的样式,就知道是一个他们惹不起的人。
至于腰牌的真伪,他们并没有怀疑。
赶当街拦下他们,吆五喝六的找他们问话的,肯定不是假冒的官员。
寇季等他们躬身施礼过后,疑问道:“今夜金吾不禁?”
巡检司的军卒愣了愣,苦笑道:“上官恐怕很久没上街了吧?”
寇季缓缓点头。
巡检司的军卒对皇城方向拱了拱手,苦笑道:“先帝在位的时候,屡次宵禁,效果都不佳,总有勋贵领头犯夜,根本禁不住。
也就是先帝卧病在榻的那一段日子,以及先帝驾崩以后这一段日子,在太师的严令下,我们巡检司的兄弟齐齐出动,勉强禁止了一段日子。
前些日子,寇侍郎成婚的时候,官家当夜领头闯夜,宵禁又禁不住了。”
寇季闻言,有些哭笑不得的道:“行了,我知道了,你们继续去办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