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花色。
李昭亮引领着寇季、曹玮二人入了别院。
到了一座暖房里。
让仆人们备上了酒菜以后,让他们退出了房内。
三人坐定以后。
李昭亮提着银质的酒壶,为寇季、曹玮二人斟上了酒水。
寇季道谢了一声,端着酒水浅尝了一口。
曹玮、李昭亮二人却没动酒水。
曹玮盯着寇季,沉声道:“寇季,我待你如何?”
寇季闻言一愣,见曹玮、李昭亮二人神色凝重的盯着自己,他缓缓放下了酒杯。
心里猜测着二人为何神色如此凝重,嘴上却笑呵呵的道:“曹伯父待我,一向优厚。”
曹玮盯着寇季,继续问道:“那我要是问你几句实话,你肯不肯说?”
寇季眉头一挑,没有言语。
曹玮见寇季脸上有犹豫之色,苦笑了一声,他跟李昭亮对视了一眼,李昭亮脸上也露出了一些苦笑。
曹玮长叹一声,道:“哎……自太祖驾崩以后,我们几大将门的情况,每况愈下。别人当我们享尽荣华富贵,但只有我们自己知道我们的处境有多艰难。
以前我们被太祖、太宗打压。
文臣们爬上来以后,跟先帝一起,打压我们。
现如今,文臣们在朝中的话语权,已经远远超过了我们。
若有一日,三衙、枢密院,皆被文臣掌控,我将门必然凋零。”
寇季听着曹玮的话,若有所思。
他不得不承认,曹玮这位名将,不是吹出来的。
嗅觉很敏锐。
已经嗅出了文臣会插手枢密院、三衙的事由。
若是旁人听到他这话,只会觉得他是在杞人忧天。
可寇季不同,寇季清楚的知道,若是没他出现的话,文臣必然会接掌枢密院。
三衙的大权也会落在文臣手里。
武勋、武将,终究会在文臣们打压下,变得苟延残喘、摇尾乞怜。
寇季没有说话,曹玮继续说道:“我们也尝试过想要融入到文臣之中,可并没有成功。一些接近了文臣的将门,最后皆在文臣们的斗争中覆灭。
我们稍微露出一点想要融入到文臣当中的苗头,皆会被文臣们毫不犹豫的扼杀在摇篮里。”
李昭亮沉声道:“我儿惟贤,文采不输给那些进士。甚至比他们还高,可终究不能走科举的路子,踏上仕途。只能以祖辈的荫补出仕。”
寇季缓缓开口道:“你们已经是我大宋顶级的将门勋贵,为何还要在科举上谋划?”
曹玮盯着寇季,沉声道:“我们只想给自己留一条退路,避免有一日,朝廷要处置我们这些将门的时候,我们只能任人宰割。”
李昭亮盯着寇季,声音沉重的道:“纵然到时候我们任人宰割,那些投入到文臣行列的子嗣们,也能得以保全。
我在西夏的遭遇,你很清楚。
无论是文臣,还是皇家,打击我们将门,都是不遗余力的。
文臣们死一个,那就是天大的事情。
可我们纵然死绝,文臣、皇家,也不会心生任何怜悯。
此前,若不是你出手帮忙,若不是我身上背着的案子,能帮你们搬到丁谓。
你祖父未必肯站在我这一边帮我,满朝文臣也是如此。
我说不定要背着一个污名,过一辈子。”
曹玮长叹了一声,道:“论心计、论狠辣,我们始终比不上那些文臣……”
寇季听完二人一席话,略显沉吟。
武勋们虽然在朝廷的打压下,屡屡败退。
可寇季不认为,他们真的有曹玮、李昭亮二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