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烛残年的遗卒的时候,从他们口中得知,汴京城几乎所有的武勋在暗中都藏了一些兵,寇府根本不是一个特例。
遗卒们不仅告诉了寇天赐,汴京城几乎所有的武勋都暗中藏了兵,还告诉寇天赐,那是武勋们为自己设的窟。
狡兔三窟的窟。
那是武勋们最后的退路。
那是武勋们为了防止大宋官家卸磨杀驴的手段。
寇天赐在知道了这些以后,才放下了悬着的心。
寇天赐知道他爹手里有兵,也知道他爹手里有海量的钱财。
所以他爹想要一个王爵的话,根本不难。
但是此事寇天赐却没办法跟赵润说。
赵润不知道寇天赐心中的事情,见寇天赐不肯详谈,便沉吟着道:“你爹既然不稀罕王爵,那他如此拼命是为了什么?”
寇天赐迟疑了一下,道:“大概是心怀家国天下吧。”
赵润果断摇头。
寇天赐有些诧异。
赵润认真的道:“先生们在讲课的时候,是这么说的。说但凡是有才之士,大多都心怀天下。
可我问过我父皇。
我父皇说了,朝堂上心怀家国天下的人有,但是大公无私的一个也没有。
我父皇还说,朝堂上的朝臣除了心怀家国天下以外,还有其他的私心,有贪恋权势的,有贪恋钱财的,也有贪恋名声的。
纵然是你那位被誉为圣贤的曾祖父,曾经也有贪恋权势的心。”
寇天赐皱了一下眉头道:“朝堂上难道就没有既心怀家国天下,也大公无私的人吗?”
赵润沉吟道:“我父皇说他长这么大,只见过两个。一个是张知白,一个是你爹。”
寇天赐眉头一展,撇嘴道:“那不结了。”
赵润认真的道:“可我觉得你爹没那么大公无私。”
寇天赐一瞬间就瞪起了眼。
“那你说说我爹为何不是大公无私的人?你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我就将你的话原封不动的写到信里,送到汴京城里去让寇卉瞧瞧。”
赵润脸上瞬间浮现出了一丝苦涩,“能不能不要提寇卉?!还有,你不是不喜欢你爹吗?”
寇天赐冷哼了一声,“不喜欢不代表其他人可以随意在我面前污蔑他。”
赵润瞪着寇天赐,咬牙道:“你爹明明学问高深,精通百艺,却不肯将这些教给其他人,他难道不自私。”
寇天赐被赵润气的直瞪眼,“我们说的是政事上。”
赵润郑重的道:“我即是政事,而我是他的学生。从我到辽阳,到现在,已经过去了这么长时间了,他什么也没有教给我。”
寇天赐懒得跟赵润继续讲话。
赵润却追问道:“难道我说的不对?”
寇天赐沉默了许久,叹气道:“他除了教我做人的道理外,其他的也没有教给我。”
赵润也跟着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肯教我。”
寇天赐和赵润说到此处,便再也没有开口。
两个人耳听着城主府内寇季对酒高歌,静静的守在门外。
他们不理解寇季高兴个什么劲。
寇季也不会理解他们两个人心里的忧愁。
一夜无话。
翌日。
种世衡、狄青、高处恭、朱能、刘亨等人凯旋而归。
数十万兵马,押送着庞大的俘虏,押送着装满了马车牛车的金银,满载而归。
寇季在辽阳府城主府为他们举办了一场庆功宴。
种世衡等人乐呵呵的将自己的缴获抬进了城主府。
其中朱能最另类,朱能不仅带着抬着缴获,还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