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抚摸着胡须,满意的点点头。
寇季又拱手问道“向爷爷,是谁跟您说,小子属貔貅的?小子绝不是那种人。”
向敏中一愣,哈哈大笑,“你打听这个做什么,想打击报复吗?老夫告诉你,是李迪那厮说的。你要是有胆子去揍他,老夫帮你挡下所有麻烦。”
寇季闻言,干巴巴一笑。
向敏中见此,撇撇嘴,“怂了?你们这帮小子,真没意思。”
向敏中摆了摆手,招寇季到了身前,缓缓板起脸,道“私事聊完了,该聊公事了。手伸出来!”
寇季一愣,见向敏中拿出了一柄戒尺,当即瞪起了眼睛。
寇季赶忙看向了赵受益。
赵受益撅着小嘴,晃了晃脑袋。
向敏中用戒尺瞧了瞧桌子,淡淡的道“别找人帮你,谁也帮不了你。就算是官家来了,老夫也照打不误。”
寇季苦着脸道“小子也没干啥错事啊。”
向敏中瞪起眼,喝斥道“没干啥错事?老夫授课,你也敢迟到,不打你打谁?”
“我……”
“手伸出来!”
寇季只能伸出手,任由向敏中抽了几板子。
向敏中抽过了寇季以后,放下了戒尺,问道“原何迟到?”
寇季张了张嘴,本想说自己贪睡,不过话到了嘴边,改了主意。
“小子起床以后,被一群宦官拦着,耽误了时辰。”
向敏中一听这话,不乐意了,他瞅着寇季的官服,“你好歹也算是个读书人,还是朝廷命官,区区宦官,一介奴仆,也敢拦你?
说说,是谁,老夫回头去问问官家,那个宦官敢如此大胆。”
寇季赶忙道“郭槐……”
向敏中闻言,皱起眉头,恼怒道“又是这厮,上次老夫授课的时候,他叫走了太子,这次又敢拦着你。老夫非得给他一个教训不可。”
向敏中目光在寇季、赵受益等人身上扫视了一遍,冷冷的道“老夫刚教授的这篇文章,你们仔细研读,老夫去去就来。”
寇季张着嘴巴,目瞪口呆的看着向敏中提着戒尺,下了文德楼。
“这老倌,这么猛?”
寇季愕然说着。
刘亨在一旁说道“向大学士重病缠身,几次请辞,都被官家给回绝了。如今正给官家找麻烦呢。不过我爹说了,他这么做,是为了给儿子们腾位置。他在朝一日,他的儿子们就很难再往上爬。”
“这也太……”
“太生猛?”
“论生猛,满朝文武中,最生猛的还是你祖父。”
这话是赵受益说的。
寇季看向赵受益,赵受益认真的道“这话是我父皇说的……”
在大宋,敢给官家找麻烦的,似乎也只有文官……
寇季张了张嘴,心里感叹了一句。
在大宋当文官真好……
低头瞧了瞧自己身上的官服,寇季乐了。
“我怎么说,也算是文官了……”
“曹家曹佾,见过寇兄。”
曹佾年龄比较大,更懂事,他起身套近乎。
寇季瞧着他,愣了愣,笑着回礼,“曹家弟弟有礼……以后少读道家典籍……”
曹佾一愣,不明白寇季话里的意思。
寇季也没有多讲。
石玉、潘夙、李惟贤、高继成,先后向寇季施礼。
寇季拱手还礼。
最后向寇季施礼的是八王府的赵允初。
小家伙年龄不大,但是施礼的时候,一板一眼的,活脱脱的一个赵受益的翻版。
寇季陪着他们聊了一会儿,讲了一些小故事,逗了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