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你如此看重他?
难道你们之前见过?”
寇季摇头道“没见过……”
王曙愣道“那你是从何处得知他的?”
寇季低声笑道“我是在张纶留下的文书当中发现他的。真正看重他的,不是我,而是张纶。”
其实,张纶留下的文书,寇季根本没看过。
他之所以这么说,是为了让张纶帮他背书。
史书上记载,向朝廷推举范仲淹,让朝廷重用他的,就是张纶。
更重要的是,有张纶背书,王曙自然就不会再去深究寇季是如何知道范仲淹的这个问题。
他也不可能去找张纶问话。
王曙上下打量了寇季一眼,吧嗒着嘴,感叹道“张纶恨你入骨,他看重的人,你也敢用?”
寇季咧嘴笑道“他看重归他看重,真正提携范仲淹的人却是我。范仲淹将来有所成就,要报提携之恩,也该报在我身上。”
“你小子……”
王曙哭笑不得的指了指寇季。
寇季淡淡一笑。
王曙沉吟了一下,问道“加上范仲淹的话,对上夏竦或者张知白,你的胜算有多少?”
寇季盘算了一下,迟疑道“不敢谈胜算,但是足以自保。”
王曙闻言,满意的点点头,“算你有点自知之明,我还真怕你说出什么必胜无疑的话。夏竦、张知白,这两个人,可不是张纶。
论功劳,他们二人对朝廷的功劳,不输给张纶。
论能力、论为人处事,他们二人远比张纶要强。
特别是张知白,故旧满朝,盘根错节,根本不是你能对付的。”
寇季点头道“我知道深浅……”
寇季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他心里却不赞同王曙的说法。
在寇季心里,张纶、张知白、夏竦三人中,最难对付的,是夏竦。
张纶性子刚正。
张知白有君子之风。
而夏竦却跟他们截然不同。
夏竦亦正亦邪,忠奸难辨,谁也摸不透他的性子。
这种人最难对付。
他要是担任了提刑官,寇季还真的得小心提防一二。
王曙不知道寇季心里的想法,他见寇季点头,开口道“既然你已经有了主意,那我也不阻拦你。你说的这三个人,我会想办法让他们入提刑司。
我也希望你能在提刑司站稳脚跟,为你祖父增添一大助力。”
寇季拱手笑道“多谢姑父成全。”
王曙摆手道“别那么见外,我这个当姑父的,提携你,帮你,是应该的。”
寇季闻言,失声笑了。
王曙也跟着咧嘴笑了。
王寇氏很凑巧的在这个时候,领着丫鬟,端着酒菜到了正堂。
寇季陪着王曙简单的吃了一些。
席间,并没有再谈正事,而是聊了一些家常。
夜深了以后,王寇氏安排寇季在府上的厢房睡下。
王寇氏安顿好了寇季,又回到了正堂。
王曙在正堂里品茶,并没有急着去休息,见王寇氏到了,笑着问道“你觉得,你这个侄子如何?”